许云想趁机爬起来,只是下了床就被地上的被子绊倒,这才后知后觉的理解了他今天说的第一句话。
陈谨川很快折返,进来就看到她的位置由床上换到了地上。他将手上的两个礼盒袋子递了过去:“先试一试,我让助理估量着你的尺码买的,不合适我再让人改。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许云想一头雾水接过硕大的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条珍珠色缎面的礼服长裙,细肩带的简洁设计,灯光映衬下流动着浪漫而古典的气息。
她连连推拒:“我带的衣服够穿的,不用这种。”
一看就是适合隆重且正式的场合,她在这边根本用不上。
“去民政局可以穿常服,但是在教堂里的仪式,还是要应景一点。事发突然,回国我们再补办。”
许云想心跳如擂。对方说的每个字单独拆开来她都理解,组合在一起的威力却不亚于一颗核弹。
她开始揪身下的被子:“我们……民政局?”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还是拉斯维加斯的民政局业务范围不一样?
陈谨川半跪在她面前,声音低沉:“我以为刚刚,我的态度很明确。”
在门铃响之前,他没有回应她提的解决方案。成年人的不回答,其实就是拒绝。
“又或者昨天晚上,我们也说得足够清楚。”
许云想将他的领带从衬衫里拉出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有话要说。
这样的姿势略显亲昵,即使知道几丈之远的助理和保镖看不到,他还是朝里走了一步,将她覆盖在他的身影之下。
……她垫脚亲了上来。
冰凉的嘴唇毫无章法地贴在了他的脖颈处,他心里的风暴开始酝酿。
血液是沸腾的,人是亢奋的。
没有开灯的房间,很好的掩盖了他心里潜藏已久的小恶魔。
——“我不是陈慕舟。”
——“许云想,你看清楚我是谁。”
——“我不和我妻子以外的女人接吻。”
……
第二朵云
她回了些什么,自己已经没了印象。
多巴胺和内啡肽刺激下说的醉话,随着酒精一起代谢。
“我记不太清楚了。”这句话没有撒谎。
结婚对象是竹马的哥哥这件事,完全超出了她对婚姻的想象。
也不是说陈谨川不好,相反,他太好了,事业有成,相貌英俊,跟刚毕业一年的她放在一起,总显得不是一个图层里的。
而且,以她和陈慕舟的关系,可以想象这件事情如果被家里知道了,又将引发怎样的地震。
身边的家人和朋友,总爱将她和陈慕舟凑成一对。从校服到婚纱,大约是人们对青梅竹马最美好的想象。周阿姨甚至开玩笑说过,要不是等着她的儿媳妇茶,她早就认她当干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