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叫她瞬间心跳轰鸣,几乎要停止呼吸。
许云想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陈谨川压住骨子里想冲锋陷阵的本能,俯身将人抱起来贴在胸前——这样的姿势让她更有安全感。
呼吸交缠,他轻声唤她的名字:“衣衣……”
夜灯将两人的影子拓在白色的墙面上。
高大森林沉默地覆盖在丛林之上,月光追逐云朵而去,穿行其中,交汇成迷人的夜景。
偶有几声喘息的声音,也粗重低沉。
这样的深夜春风沉醉,酒气微醺。
四肢百骸好似被泡在温热的水里,海浪温柔地涌上来,席卷许云想的全部神思。
这场关于爱的游戏由她的问题开始,结束却不由她的掌控之中。
涔涔肌肤,怦然心跳。
她在这失序的晦暗里睁开双眼,看到那张英俊又熟悉的脸,黑漆漆的眼神似要将她点燃。
不由自主地又叫了一声“二哥”,百转千回的柔软,暗流涌动的燥热。
陈谨川像是获得了某种许可。
暴雨忽至,倾泻而下。
激浪打礁,溅起雪白的浪花,雾气弥漫。男与女的乐章,在这样无尽的旋律中奏出了磅礴的力量,偶然穿插一两个意外的音符跳跃,终于顺利演奏至尾声。
浪恬风静,旅人的船舶靠了岸。
镜花水月的长久想象在身体力行里成了真。
事毕,陈谨川平复呼吸,将人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轻啄。
又抱她去洗手间清理,打扫战场,给她喂水——她连手都抬不起来,任由他像瓷娃娃般对待。
这样灵肉契合的感觉叫他深深怀疑自己,“情欲并没有很难控制”的结论到底是从何而来。他在这件事情上获得至上的快乐,是生意场上成交的再庞大金额数字都无法带来的。
怀里的身影和梦里的人重合,世界退回到远处,尽兴的躁动得到柔软的安歇。
这一刻的满足千金不换,他恨不能在她身上燃尽自己。
而许云想只觉得这个夜太过漫长,她好像要融化在他的怀里。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卧室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身下的四件套换成了浅灰色的长绒棉。床头柜上放了她的保温杯,满满的温水。白色的睡裙柔软搭在床尾。
窗帘的遮光层拉开了一条缝,有明亮的光影照了进来,在墙上留下印子。
陈谨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怔愣的样子。
裸露在外的肩颈上还有他昨天留下来的红痕。
看到他,似乎还有点儿不大相信的样子。
“二哥,你没有去公司吗?”她的声音还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