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冷冷看过去,还没等他开口,门被人猛地踹开。
一道凉飕飕的声音传来:“难道没人教过首辅,不是自己的人,不要随意乱碰吗?”
钟恪言一怔,冰凌的目光露出喜色:“小师叔!”
楚瑾年亲眼看着他目光瞬时转变,闭上眼复又睁开。
他转身看去,一袭青蓝色身影缓步走入。
门外守卫早已全部倒地不起。
他喑哑着嗓音道:“洛清风!”
洛清风却没看他,而是看向钟恪言。
钟恪言微微摇头:“我没事。”
一边说,他一边起身,往洛清风的方向走去。
楚瑾年脸色冷沉地低喝:“阿言!”
钟恪言却置若罔闻,直到快走到洛清风身旁才脱了力似的脚下一软。
洛清风身形一晃,楚瑾年还未看清,人已被他抱在怀里。
钟恪言抬头看着那瓷白锋利的下颌,心终于放松下来,轻声嘀咕:“玩脱了!”
洛清风斜睨楚瑾年一眼:“若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见个血。”
他平静至极的语气,钟恪言却心脏猛地一跳。
他知晓,这人可不会说笑。
他看向楚瑾年:“将兵符还给我,这次的事情便两清。”
大梁朝肱股之臣本就少之又少,他也不愿因个人恩怨断送楚瑾年性命。
他罪不至死。
楚瑾年一双眼瞳如风暴来临前的海,底下隐藏着暗涌的惊涛骇浪。
“你当真要如此选择?”
钟恪言平静道:“楚瑾年,我这次回盛京,与你没有半分关系,我不恨你,也不爱你了,所以别再执着了。”
楚瑾年清瘦的身体一晃又顿住。
他怎么能不爱他?
“因为他吗?”
他攥紧手,望向洛清风,冷笑一声:“兵符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钟恪言轻轻叹息一声:“我一直觉得你是聪明人,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也愚蠢至此。”
他说着一扯洛清风衣袖:“我们走吧!”
看来好好说是行不通了,只能另寻他法。
洛清风淡漠眼眸扫过面如死灰的楚瑾年,抱着钟恪言往外走去。
刚回到兰苑,一脸愧疚的伍洋便跪下:“对不起公子,都是我的失误……”
钟恪言打断他:“不关你的事。”
是他错估了现在的楚瑾年。
伍洋又道:“陆云礼已被楚渊带到皇城司。”
钟恪言一摆手:“无妨,那人现在掀不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