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鲢愤恨的看了祈乖一眼,死小子,等耍够了你,我一定要——
白鲢心中的狠话还没有放完,他就看到祈乖正亮着一双星星眼,关切的看着自己。
“小鱼先生,你怎么样了?”
白鲢的目光有些闪躲,他故作没事轻咳了一声:“我没事,多谢你。”
祈乖终于将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面去了。
“小鱼先生,你没事就好,来,我扶你起来。”
白鲢原本是不想的祈乖扶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白鲢就故作无骨的将胳膊耷拉在祈乖的肩膀上,任由祈乖将自己扶起来。
祈乖喊得车很快就到了,他小心的扶着白鲢坐在了后座。
一路上,祈乖感觉到前座的司机,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打量自己和白鲢。
祈乖不喜欢被人这样盯着看,于是他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白鲢闭着眼睛,后仰在座位上。
刚刚发生的事情,白鲢最少需要一晚上的时间来治愈。
祈乖转过头,看到的风景就是这般。
白鲢今天穿了一件高领衬衫,因为是后仰在座位上,祈乖只能看到白鲢线条流畅的下颌线还有性格的喉结,再往下就看不到了。
当然祈乖也没有想去看,他的视线逐渐上移,他看到了白鲢的上嘴唇有些红肿不堪。
祈乖知道,白鲢的嘴是被他自己给掐的红肿起来了。
但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只怕第一反应就是,白鲢被人狠狠的蹂躏了一番。
而那个蹂躏他的人……
祈乖的心跳徒然加速,他猛地将脸扭过去,打开车窗,任由冷风对自己迎面扑来。
祈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乖乖,他祈乖难道有朝一日,还能当攻?
不对!他是直男啊!
祈乖捂着脸,羞愤的想着,他为什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祈乖很是尴尬,他甚至都不敢去看白鲢一眼。
幸好,车很快就停了。
其实,本来就没有两步路,祈乖是怕白鲢坚持不住,才打车的。
下了车,祈乖下意识的就想先走为快。
“小祈。”
白鲢在后面喊住了祈乖,由于嘴巴红肿,他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时多了几分低沉,显得格外的富有磁性。
“你就这样把你的救命恩人丢在这里吗?”
白鲢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倚靠在一棵梧桐树下。
祈乖很想说,大哥,您伤的可能是脑子,又不是四肢,难不成还不能走路了?
但是祈乖转念一想,好像很多羊癫疯发作的人,走起路来,都是歪七扭八的。
于是,祈乖赶紧将白鲢护送到地下室。
看着自己爱车,白鲢的脸,慢慢扭曲起来:“祈乖,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