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们三人住在一块,他明显的感觉到,祈乖似乎很怕他,但他又会在心里暗暗的咒骂他。
刚刚在浴室,他摔倒,祈乖明明很想幸灾乐祸,但最后他还是竭力救自己。
这人,将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就这样被老爷子带走,还真是可惜。
只是,他好不容易,在老爷子的人来之前将白鲢骗走,如果不能将祈乖这个替身,交给老爷子的人带走,只怕,白鲢就危险了。
为了白鲢,寒邺在心中暗暗的对祈乖说了一声抱歉。
◇:他的呼吸,总在他耳后,若有若无
“祈乖,我最后再说一次,赶紧离开这里。“
“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不敢动我,是因为他们暂时还动不了我。“
“但若他们看到你一个外人在,你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我就不保证了。”
寒邺解释完,无视震惊的嘴巴能塞下一颗鸡蛋的祈乖,就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休息。
窗外的雷声逐渐消散,雨声也变小了。
但是祈乖的内心却愈发的急躁儿,他艰难的思索着,自己要不要离开这里。
突然,他回过头,冷不丁的问了寒邺一句:“寒总,现在是法治社会,您刚说的好像自己被黑社会盯上了,家都要被一窝端了似的,一定是在诓我,你其实,是想让我离开这里吧?”
寒邺饱受胃出血的折磨,方才他还能和祈乖说了那么多话,已经废了他很多力气了。
因此,这会儿他听到祈乖的质问,也只是懒懒的掀了一下眼皮,并没有做什么回复。
但寒邺的内心,可不像他表现的这样。
他以为祈乖这是意识到被骗了。
谁知道,祈乖的下一句话,让寒邺觉得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祈乖走到寒邺身边,大着胆子拍了拍寒邺的肩膀:“寒总,胃出血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您何苦编出这么一番话,把我支走呢。”
看着祈乖那一双清澈见底的双眼,寒邺有些无语。
他好天真。
“祈乖,你想多了,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要不是现在因为胃出血,疼的要死,寒邺早就起身将祈乖赶出去了。
可祈乖却不依不饶:“寒总,胃出血可不是小事,这是会危及生命的,现在他们安装了信号屏蔽器,120打不通,但咱们必须要想办法,去医院。”
“不用!”
寒邺哑着嗓子回绝了,一下说了那么多话,寒邺的喉咙早就渴的冒烟儿了。
他艰难的伸长胳膊,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了一杯水,刚要喝下去,一只手伸了过来,抢走了他手里的水杯。
寒邺自从来到江城,虽说不是养尊处优,那也从来没被人当面抢过东西。
他不耐的质问道:“祈乖,你做什么?”
祈乖将水杯放回到了茶几上,回道:“百度上说了,胃出血在救治之前,是不能吃任何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