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鲢喉咙里发出一声浅笑,他冲祈乖勾了勾手,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媚态。
这人美的怎么像狐貍一样?
祈乖的小心脏,似乎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
过去?
白鲢喊他过去干什么?
涂药吗?
可是他伤的是那里,他怎么涂?
“怎么还不过来?”
白鲢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祈乖深吸了一口气,赶紧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清空。
他靠近白鲢,却没有从对方手里拿过药瓶,而是站在床边,有些难为情:“你的肩膀我已经帮你涂好了,至于那里,我,我不行。”
“不行?”
白鲢突然起身,抬起手一把将祈乖的碎发给拨到耳朵后面,一只手勾起祈乖的下巴,两个人的鼻尖,几乎快要顶在一起了。
“可是你刚刚都把我的裤子扒掉一半了,那时候,你怎么行了呢?”
祈乖的脸一下子红的就像煮熟的虾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听白鲢说起这件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脱了白鲢的裤衩,还在他又挺又翘的屁股上,摸来摸去。
“我那时候满脑子只关心你的伤,我没有别的想法。”
祈乖试图解释,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越解释,越混乱。
因为白鲢笑着反问了他一句:“那就是说,现在你不关心我的伤了,对我有别的想法了?”
“不,不,我没有。”
祈乖剧烈的摇头否定,还差点咬到了舌头。
“是吗?”
白鲢很满意祈乖的反应,他愉悦的伸出了手。
祈乖条件反射的低下头,就看到白鲢蹲在自己身前,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腿,一只手在自己的腿上来回的抚摸着,眼神炙热的宛若夏日的阳光,令人不敢直视。
祈乖吓坏了。
他脑子很乱,他不知道白鲢突然这么亲昵的动作,代表着什么。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房间!
祈乖转身就要逃走。
白鲢的声音,就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一样:“小祈,你知道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吗?”
祈乖的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死死的钉在地板上面,一步也抬不起来了。
而手里的药瓶,也在顷刻之间变得炙热起来,烫的祈乖恨不得将瓶子摔碎。
他没有接收完原主的全部记忆,他看到瓶子上的标签,先入为主的将里面的东西当成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儿。
可是现在,看到白鲢的反应,祈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认定瓶子里面东西是药酒儿。
他甚至不敢回头,只能艰难的询问身后的白鲢:“是,什么?”
白鲢伸出修长的腿,迈下床,走到祈乖的身后,将自己的脸凑到祈乖的耳边。
热热的气息,喷洒在祈乖的耳朵上,就像被蛇信子舔了一样,痒痒的,却又让人难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