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妥协道,自己的定力不至于差到会因为这个小姑娘而全线崩溃。
姑姑的孩子也好,父母的转变也罢,就当做自己真的得了个妹妹,无非就是分出一点心神来护着,教导着,能有什么难的呢。
于是陆怀泉笑着释怀了这几日的自我抵抗,顺从了自己的心意,抬起手狠狠地捏了杨沛云的脸颊。
就如他初次见面就想做得一般。
用力的,捏来捏去。
杨沛云:“唔!”
她虽在哼唧,却没有闪躲,可能是记着第一次梦见时的那句警告,面对越来越重的手劲,她也只是眼眶更红,满是指责委屈:“你又掐!”
手下的触感软嫩,就跟他想的一般无二,像后厨做得水晶冻,软弹细腻。
陆怀泉懒散道:“又?还有谁掐?陆忻川?”
若是杨沛云真敢说是陆忻川,明天他就命人给他出二十捆试题在家慢慢做。
但手中人却娇哼了一声:“还不是你……”
“上回在我的梦中没捏够,这回又来了吗?整日捏捏捏,我的脸蛋都快成包子了。”
陆怀泉猝然一笑,凤眼里满是忍俊不禁,他一点点凑近,手上也用力,将那张娇嫩脸蛋拖到自己面前。
微微俯身,他恶劣笑道:“就捏,不给?”
“不给就把你丢出去。”
这一句语调温柔得好似夜间的晚风,与之前那句威胁相比,反倒像是在调情。
咦?
杨沛云猛地摇头,想把那龌龊许多的词语从脑子里甩出去。
反正是在做梦,眼前人礼物也收了,脸也捏了,杨沛云便不想再待着了,她挣脱出来,顶着被揉红的一张小脸乖巧道:“沛云要去接着睡了,你也快走吧。”
别总在梦里烦她。
陆怀泉此刻好说话的吓人,只嗯了一声,将人亲自送回房间,望见她上床很快又睡着了,静静地望了会她安静的睡颜,才转身离开。
路过院子时,声音明显冷淡了下去:“不该说的,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离开东宁院后,小小的院子重又恢复了寂静。
只留侧屋门后从头至尾望见了所有的巧安,惶惶不安的呼吸声。
第二日起时,杨沛云有些昏昏沉沉的。
巧安沉默地给她洗漱完毕,见自家姑娘懵懂单纯,欲言又止,有心提醒:“我见姑娘昨日出门,银子都用完了,可是买了什么?”
杨沛云动作一顿,才强装正常道:“嗯,买了一支笔,本想送给表兄,昨日没见我,便收起来了。”
巧安欲言又止:“说不定长公子气已经消了,姑娘不妨再试试呢?”
她不愿看见姑娘被那个长公子玩弄股掌间,又实在不好公然告诉,巧安试图撺掇杨沛云将笔重新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