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的手从指尖捏到手心,视线含情。
手心的触点既痒又热,连着心,引得心也像被羽毛撩拨。
暖绒的灯光映着他一侧脸,另一侧则藏在阴影里,轮廓光显得他五官轮廓如石膏像一样鲜明?和强烈。
在一些坚硬的骨骼线条中,目光找到唯一的柔软处着陆,她?看着他的唇,不经意想起第一天在飘窗上?的亲吻。
她?缓慢地勾起唇角:“现在让你帮忙,怎么不问‘有什么好处’了?”
他含着笑意,把?脸转向阴影一侧:“伸手要的糖和主?动给的糖,味道不一样。”
宁好吃完饭,洗漱过,再回到床上?,重新拿起手机,有李承逸发?来的几条微信。
[所以正事要紧,你别在这节骨眼上?闹我行不行?]
[你不会真爱上?他吧?]
[这是?报复吗?]
距离他质问“这是?报复吗”已经过去一小时十五分钟。
宁好轻飘飘地回复:[你想多了]
李承逸从这四?个字中读出更多隐藏信息——她?的确因为他婚期临近吃了醋,这些小动作也的确是?她?的小小报复。值得欣慰的是?,她?对他的感情没有变。需要担心的是?,她?可能做出更多影响这桩婚约的过激举动,爸爸可不会乐意看到这种局面。
。
过了两天,闻家昌带李承逸去泗城和淳州考察,扩张的计划如宁好所料紧锣密鼓地推进?着。
李承逸并不像个两周后就?要举办婚礼的人,也可以看出,这场婚礼有非比寻常的利益价值。
外紧对应着内松。
家里的氛围明?显地因为男主?人出差而松弛下来,没人特别注意宁好有多少时间?待在家,病是?不是?已经痊愈。
厨房也没再给她?搞特殊化的病号餐,有时把?菜和汤各样留一份往房间?送,有时她?自?己下楼和其他家人错开时间?进?餐,“防止传染”,坚持着做戏做全套。
两天后到了周末,更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去管工地上?的事。
闻斯峘赶在同事下班前去单位取了一些资料回来,做好最近一阵子持续远程办公的准备。他技术过硬,平时很少被盯考勤,再加上?闻家昌跟所长通过电话,领导都睁只眼闭只眼。
晚上?用完简餐,宁好独自?回房间?看了会儿电视,一集结束才?开始奇怪他到哪儿去了。
她?拢着睡衣外套走下楼,在偏厅碰见正在擦拭钢琴的工人,顺口问:“陈阿姨,看见我先生了吗?”
“先生去地下室了。”
宁好道过谢,继续沿旋转楼梯往下走,猜想他要么在影音室要么在健身房。
在房子里弯弯绕绕十来分钟终于找到他,男人在泳池里往返自?由泳,不是?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事,她?正打算离开,他已经看见她?了,加快速度游到她?脚下钻出水。
宁好停下脚步,看着他。
他抹一把?脸上?的水:“下来一起游。”
她?朝他笑笑:“我没带泳衣。”
他意兴阑珊,立刻摸到扶梯爬上?来。
她?阻拦道:“你不用在意我,继续游泳,我只是?看你不见了。”
他对劝阻置若罔闻,带着巨大?的动静,“哗啦”一声脱离水面,满身肌肉流光溢彩地迫她?转开眼。
她?感到一股强烈的漂□□气息普遍而来,侵略性地渗进?呼吸中。
视野在瞬间?迅速暗下去,他的影子投到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