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看着她,“要不你帮我写英语吧。”
(不要学,自己的事自己做_??du??」∠_)
沉裕:“我们字相差太大。”
班长烦躁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快啊”
沉裕:“这上面的数学跟平时上课的差不多,简单。”
班长:“我也做了点,感觉确实不难。”
沉裕:“快写吧。我想暑假多玩会儿。”
沉裕回家的时候就剩数学卷子和抄写了。今年这个暑假肯定不错。但是意外总是那么猝不及防。
沉裕回家时,看到了沉妈的那个大舅哥,开口喊人:“大舅。”
大舅:“回来啦。快,进来。”
沉裕和沉樱两人不知道生了什么,跟着大舅进去了,沉外婆看着她们回来了。
沉外婆:“沉裕,拿手机给你爸打电话。”
沉裕:“好。”
沉裕跑到楼上拿起了砖块手机打电话,有点奇怪,怎么没有看见沉外祖母。
电话接通,沉裕跑下楼,把手机给了外婆。
沉外婆:“沉,你们俩回来一趟,她祖祖好像快不行了。”
沉裕这时知道,原来是生病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舅也在。几人坐在四方桌,四方桌后面的小床沉外祖母躺在那里,沉裕正对着她。
听他们聊天,是下午的时候,大舅把人从楼上抱下来的。沉外祖母已经不吃东西了,还说胡话。
沉裕吃着面条,无意间抬头看见沉外祖母的手举起又落下。
沉裕喊了一声,“外婆,祖祖!”
听到沉裕的话,赶忙起身去看。已经喊不醒了,身体还有温度,但呼吸没有了。
沉外婆:“她大舅,还要麻烦你帮忙了”
大舅点头,出去了。
又对着沉裕沉樱:“祖祖走了。你们赶快吃,今晚可能睡的迟。”
沉樱低头吃着,沉裕反应慢了一拍。
吃完两人收拾好,沉外婆让她们烧水,沉樱一直待在沉裕身边,她害怕这些。
晚上的夏夜还是有点凉,灶里的火映在沉裕脸上,看不清。
周围的邻居都听到了风声,赶来帮忙。沉裕让沉樱看着火,她出来了。
她搬了凳子在地坝里,看着他们说话。
来回在厨房和房里跑,加热水。她们给祖祖洗澡,换衣服。
夜已经深了,大人看见沉裕还站着,对她说:“去睡吧。没事了,我们在。”
沉裕点头,她走到自己经常跪着地方,拿了一条板凳,躺上去了。
虽然有白炽灯,但她选的地方在黑夜里太暗了,看不见她有没有睡觉。
沉裕闭着眼,听着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脚步,大人们的聊天。又想起了吃饭的那一幕。这是第一次面对死亡,而且自己是最后一个看见的,亲眼目睹。
一种莫名的无力感漫延了她整个人。
她对她不算好,但其他孩子有的,她也没少。脑海里回放了无数个片段,现在好像只能清晰的记得那个问她要不要萝卜干的人。
沉裕这晚没有睡,即便她躺在那里,百感交集,炙烤着她。
天一亮,沉裕就起来了,搬凳子桌子放在地坝,沉外婆请人来看入土的时间,沉姨也来了,张罗着饭菜。
沉樱是跑到沉裕身边的,沉裕让她一起拿东西,沉爸他们还在路上,今晚能到。
家里的人很多,很热闹。角落里的沉裕和沉樱在写作业。其他的事她们帮不上忙。
手机在沉外婆那里,沉裕收不到任何信息。还好卷子沉姨带来了。
晚上沉爸他们到了,匆匆吃过东西,就开始计算来帮忙的人数,要准备的东西,要去那些地方报丧,这些天每天要准备什么菜,乐队,坐夜那天要准备多少桌酒席,墓地,看墓地的神算先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