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天夜里,beta没等他醒来,便逃了。那种早晨醒来,不见了beta的挫败感,几乎又让他掉回之前的境况里。beta还是抗拒他,只除了做那事的时候。阳光下,beta不得不陷落在自己怀里害羞紧张的表情,令人万分心动。但两人的关系没法见光,只有在无人知晓的夜里,才体会到beta融化的一丝暖意。第二天早上,beta又会立刻离开。他们只能这样,在宁臻走后,短暂的“偷情”着。
这期间,孟非桐进入他的视野。他和孟非桐是大学同学,在宁臻走后,秦秋开始邀这位oga来家里玩。本来他是不在意的,但当时他很需要一个得力的伙伴,除了傅西骁之外,他找不到另外可以信任的人。孟非桐和他算是大学很久的朋友了,在沟通过后,这位孟小姐调皮地提出一个条件:做他的女朋友。当时,他没有答应,也觉得孟非桐不过是玩。但学校里,不知怎的,便开始传他们的新闻。只是alpha的新闻一向很多,为了合作的事情,他又不得不去找了孟非桐几次,便传得这样厉害。于是,第一次,在家人没有参与的情况下,他自己带着宁素去了海城。在海城,他和beta度过了一段非常奇妙又暧昧的时光。回来,他几乎觉得可以成功了,计划全部打乱,他急着重新安排,甚至想到了先找秦秋提。beta忽然又消失。
一点点消失,一点点离他远去。在他强行去找他,借着身体让他暖和了一点,毕业典礼之后,beta又彻底地离开了他。那时候,alpha万念俱灰,沉沦到底。创业也出现了很多事情,那是一段极为低谷的时光,在他最为脆弱的时候,是孟非桐和傅西骁帮了他一把。从此,孟非桐正式进入他们的圈子。而他和beta再也没有联系。在最为绝望的时候,他接受了孟非桐的条件,做了女孩三个月的男朋友。那也是他唯一承认的一次女友。
只是两人的交往非常短暂,他忙于工作,孟非桐喜欢玩。很快两人觉得不对便分开了,重新恢复到朋友。
一直到两年后,陆宁两家再度提到联姻。父亲是不可能让一个beta进入陆家的。他无意中提及宁家国企背后关系的存在,就是顺水推舟,要秦秋和父亲加固这场联姻。秦秋显然非常热衷,他早就认定了宁臻,宁家其他人也想要宁臻,只有爷爷和他从没有考虑过宁臻。在爷爷犹豫,推荐出宁素来代替的时候,陆凌风忍住内心疯狂的躁动,装若无意地点了头。
他看着站在老人身后慌张的beta,在长辈们激烈的争论中道:可以。
二十五岁的alpha没有再等下去,如果得不到他的心的话,也要先得到他的人。
◇真相2
只是两人的婚姻并不是那么的顺利,秦秋明里暗里暗示过他,这段婚姻是暂时的,而beta在蜜月之后持续的排斥,也好似看不到希望。那时候,他连碰他,beta都是紧张的,僵在床上没法动作。再僵持下去,beta就会碎掉了。在他看到宁素在没人的时候,表情轻松地在阳台上种多肉的时候。他找了个借口,远走出差,两人一度分别了三年。
在这三年里,他终于逐渐壮大起来,并开始包括beta社区以内的地方布局。从雪山回来后,他和beta的关系跌进谷底。秦秋在父亲面前对他说,三个月收回云臻集团后,就和beta彻底分开吧。他们不合适。父亲没有置评。他们从没有想过陆凌风和beta的婚姻长久,不过是借宁素拿回想要的东西。而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宁臻回来的那天,正是他和beta最冷淡的一段时期,也是他计划最紧张的一段时期。
在酒店的前台,宁臻和他再次见面。
陆凌风穿着西装站在窗边,向他提议:“要不要一起来做?”
宁臻苦笑:“你确定我回来的第一天,你就要和我谈这个么?”
陆凌风道:“你知道我一定会和你谈这个。”
“好吧好吧,工作狂。”
宁臻和他在前台的大厅里玩笑着,忽然对他道:“陆凌风,新婚快乐。”
他们从未提过,但他和宁臻大概彼此知晓,他们是一类人。
宁臻并没有立刻回答他。
他们好像又回到了高中那段时期,只是这次宁臻拿到了主动权。oga似乎刻意不给他一个答案似的,在打网球的时候,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在出差到海城的时候,都没有再谈及合作的事情。
在酒店,他和他聊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轻描淡写着那些ao背后华丽的肮脏,他对宁臻道:“宁家的船早晚会沉,你还是要先跳出来。”
他们都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华丽的动物,唯有自救。
宁臻望着远处的海边道:“这里的夕阳好美。”
oga对他只谈风月,不谈国事。
计划无限期地拖延下去。
回到房间,beta来到海城后表现得比之前更为冷淡。面色是苍白的,目光也不再落在他的身上,两人之间的那点联系被beta一次次的斩断。才开始是冷战,后来变成分房,到海城的时候,beta脸色苍白,连用餐的时候都刻意隔着几个位置和他坐,甚至会避开和他在同一个房间相处。他渐渐感觉到那种强烈的流失感,只能用婚姻将他强硬地捆绑在身边。
而不知道是不是秦秋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感觉在海城有人在跟踪他们。
橄榄球、可丽饼店、海边,像是碰巧一般,宁臻15岁珍藏的回忆忽然倾倒在他的面前。
在山洞里,宁臻藏着的那只宝箱他并不知道。当尘封多年的东西被挖出来,两人一起看过的杂志,那张破滑板、球、死去的海星和满箱的苔藓,经过十几年的光阴展露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有些愣住的。他并不知道,或者他隐约知道,但没想到宁臻当时的心情是那样的强烈。他以为,他们是最了解的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