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是被当成了下面的那个。
谢楚星看向吧台,于热站在里面,时而跟人说些什么,是很少笑的。
即便是对常来酒吧光顾的老客户,也是抿个唇的程度。
这几天朝夕相处,感受那个男人的温柔,谢楚星差点忘了,第一天见到的于热就是这样一个自带距离感的人。
但对他是例外,他一直是例外的。
不知道是不是酒里有什么迷药,谢楚星看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腿上,身上多了件深灰色的毯子,似乎睡了很久。
这个人却仿佛精神得很,眼神明亮地滑着手机看。
谢楚星不舍得起来,往于热怀里蹭了蹭问:“打烊了?”
“天都快亮了,”于热匆忙地看了谢楚星一眼,又接着去看屏幕,“睡得还行?”
谢楚星突然生出怎么自己还没有手机重要的幼稚想法,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于热空出一只手来摸他后脑勺,顺他的后背,眼睛依旧定在手机上。
谢楚星好奇地靠过去:“看什么呢,这么着迷。”
于热把手机给谢楚星看:“candycb的官网,真的有比赛,在看要求。”
谢楚星:“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特别的,”于热说,“基本上是个乐队,有作品就可以参加,年后初选,最后20支乐队进决赛。”
“年后,”谢楚星掐指一算,“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足够了。”于热说。
谢楚星看了一眼时间,将近凌晨四点,他问于热:“你没睡吗?”
“没有,”于热说,“光看你睡了。”
谢楚星:“不是有床吗,你快去睡一会儿。”
“那你陪我一起。”于热说。
谢楚星跟于热去了小房间,但那张床是单人的,两个人怎么挤都挤不下。
谢楚星像烙饼一样把于热放平在床上,用被子给他裹紧,然后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头,支着脑袋看着人说:“睡吧。”
于热:“……你这样让我怎么睡?”
只露个脑袋的于热仿佛四肢被绑住了不能动,谢楚星觉得这个样子过于可爱,弯腰亲了亲,也只想亲一亲。
吻落下去的一瞬间,于热却如同松了绑,手脚并用地把人带到了床上。
两个人的重量压上去,脆弱的床板晃动,不断发出吱呀的声音,谢楚星怕床散架想要适可而止,于热拿腿勾住了他:“你想不想做。”
谢楚星:“这儿没东西。”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没有工具也不方便清洗,连床单脏了都没有可替换的。
于热:“直接来吧。”
他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圣诞节,第一个元旦,以及往后许许多多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