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开始毛骨悚然了。
许殉:“所以他松口让宋青宁出去读书,因为他已经把线绑到宋青宁脚踝。宋青宁可以飞出去,可以飞得很高,但只要他拽动线,对方就一定得回来,这是他的底线。”
宋青宁不能离开他,更不能爱上别人。
只要他不踩这根底线,他就可以随意翱翔,李敬崇愿意成为他的助力。
许殉说这番话时,一直看着沈亭州,眼神深邃幽深,光也照不亮,让沈亭州莫名有一种被捕获的错觉。
沈亭州张张嘴,讷讷道:“你……你怎么知道?”
不仅是知道,好像还特别清楚的样子。
许殉不避不闪,坦诚道:“因为我曾经也这么想过。”
爱是自私,是占有。
二十四岁之前,顺风顺水的许殉不会这样,二十四岁失去双亲跟健康的许殉,掌控欲到达巅峰,会想尽办法捕获自己的渴望。
见沈亭州愣在原地,许殉撇下视线。
他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个话题,“去超市买什么?”
沈亭州回神,“呃,买些日用品,还有菜。”
许殉不再说话,启动引擎开往超市。
沈亭州用余光看了一眼许殉,融在日光里的侧脸俊美平和,既没有车库里的狠戾疯狂,也没有刚才的捉摸不透。
“因为我曾经也这么想过。”
许殉想不顾一切地捕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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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野的颓废一直持续到晚上,李景杭从公司回来。
见李景杭上楼换了一件衣服要去医院,窝在沙发上的李牧野无力地叫,“哥……”
李景杭回身,看向李牧野。
李牧野别别扭扭,“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别埋怨沈医生,我觉得他也不是故意的,宁哥喜欢……”
不等他磨叽说完,李景杭打断他,“我知道,沈亭州就是沈誉。”
李牧野弹坐起来,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景杭瞥了一眼傻弟弟,“不明显吗?”
神经大条的李牧野,一脸茫然,明显什么?
只要有沈亭州在,宋青宁总会低着头,比平时更寡言,只要留心都能注意到。
李景杭表情突然沉下来,透着几分后悔,“没想到被爸捷足先登,先一步说了那些话,早知道那天订婚宴我就应该提的。”
李牧野一点也听不懂,“说什么?”
李景杭没理李牧野,纠正道:“他不喜欢沈亭州,只能算敬仰,他现在对谁都没有那种感情。”
说完李景杭就走了。
看着李景杭离去的挺拔背影,李牧野嘟囔,“你的嘴怎么比我还硬?”
经过病房这番谈心,宋青宁的天平明显倾向他们的爸爸了。
虽然李牧野为沈亭州说话,但还是气得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