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委屈得哽咽,“静姨,你也不喜欢我了,对吗?”
陈敏静看着她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又开始心软。
罢了,她跟一个不成熟的小姑娘较劲什么?
“没有。”陈敏静声音温柔起来,“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管家亲自出门迎接。
这也是陈敏静第一次来沉园,她四下望了望,语调温和起来,“她审美倒是不错。”
管家含笑:“也是先生指导得好,后院的临湖花房还有露台的设计都是经先生指点过得。”
“嗯。”
这边,陈敏静跟管家其乐融融进行着装修交流,桑榆却是看一处就眼眶发湿,看一处就忍不住落泪。
陈敏静跟着管家看完公共区,回眼一看,桑榆正伏在沙发上哭得不能自已,而客厅里的佣人们没有一个理会她的,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无端显得冷漠。
陈敏静心道:不愧是傅清瑜一手调教出的佣人,倒是会同仇敌忾。
她悠悠叹口气,朝她走过去,“怎么又哭了?”
桑榆哭得喘不上气,“我好难受,孟殊哥哥跟另一个女人在这里过日子……”她仰起通红的眼睛,眼泪滚滚流到嘴巴里,发苦发涩。
“静姨,我从十四岁就盼着跟孟殊哥哥结婚了。”
陈敏静道:“那时候他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你急什么?”
陈敏静确实没有劝人的天赋,桑榆哭得越发凄惨,肩膀耸动,可怜巴巴缩成一团。
她轻吸一口气,离开客厅,踱步走到后院,花房里亮着灯,花枝舒展,清香阵阵。
她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给傅清瑜打电话,这个点,该回国了,可不能只她一个人受折磨。
傅清瑜刚洗完澡靠在床上看文件,电话打进来,熟悉的号码,依旧没有备注,她没有挂断,就静静望着屏幕一直闪烁,而后重回平静。
将手机搁在边柜上,她直起身,软软贴在身侧男人身上,赵孟殊也在处理公务,侧眸瞥她一眼,“忙完了?”
傅清瑜勾住他脖颈,轻轻吻上去。
鼻尖是她馥郁清幽的发香,赵孟殊伸手扣住她后颈,含住她的唇,若即若离,辗转反侧,暧昧在彼此呼吸交融时升腾。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是赵孟殊的手机。
傅清瑜眼眸蕴笑,“是母亲,接吧。”
赵孟殊睨她,“又在搞鬼。”
他接通。
陈敏静阴阳怪气:“你老婆还没备注上我?怎么还不接电话?”
赵孟殊瞥一眼傅清瑜,温和道:“她手机设置静音,应该没听到,母亲,您有事?”
陈敏静:“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赵孟殊似乎在沉思,顿了片刻,“伦敦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可能过几天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