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还这么客套,”格文笑着推他一下,把双肩包半背在身上,开玩笑的说:“那我就先走了,等领导通知。”
“好好好,去吧。”陆白笑着送他出门。
临近下班时间,沈琦传过来李莉的口供。
“我已经做了脱敏处理,现在这些口供是必须报给你们局里的部分。”
“她会被判多久?”陆白忍不住问。
“强制集中监管肯定是免不了的,我只能尽量跟局里申请让她判刑的时间短点。”
陆白在电话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心软了?”沈琦揶揄他。
“没有。不过她也是没办法。”
挂了电话,办公室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陆白收拾好背包,照常下班。
仅仅几天的功夫,街道上的春光已经明媚得不像话。大地回春,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嫩绿。
他穿着一身黑衣服,拎着公文包走在春天里,觉得自己又干瘪又枯燥,很不合时宜。
“喂,请等一下——”
后面有个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喊他。
陆白回头,就看见一位身穿白毛衣、粉裙子的少女向他奔来,蹦蹦跳跳的,笑容比阿言还明媚,看的他不由得咧着嘴笑。
“你的东西掉了。”少女奔到他跟前,停下来喘着气,手里举着一张门禁卡。
是佩佩。
陆白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
“是你啊。”佩佩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异样,把卡塞他手里,“我好像见过你,在爸爸那儿。”
“谢谢。”陆白想起蒋明远警告他佩佩不是人的话,不由得开始打量对方。
可惜,他的“雷达”第一次失效了。
他看来看去,都觉得这人跟阿言别无二致,至于类人的破绽和特点,他再也看不出来。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畜无害的女孩很危险。
“你怎么在这?”陆白一边把门禁卡塞到公文包里,一边同她闲聊。
“爸爸说今天天气好,暖和。”佩佩指了指太阳。
她几乎不能在一句话里连续的表达两个意思,陆白知道她的意思是天气好,所以出来转转。
这么说李复也在这附近。
陆白回头看了看,并没有李复的身影,“那你爸爸去哪了?”
“啊,我也不知道,刚才捡东西的时候还在我身边。”
这姑娘是只顾着追他,把老父亲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