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隼的表情还算淡定,邓淮和路子遇却不淡定了。
一个喷出口水来,一个不知被什么呛住,咳嗽没完。
“嗯,就是这样。”
言卿自顾自地点点头,
“家里事情很多,我很忙。”
谭隼艰难地笑了笑,“没想到卿卿都结婚了……谭叔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哦,我们隐婚,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言卿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目前我的职业是家庭主妇,一点儿钱不挣,全靠男人养……当然不能违逆他的心思了。”
谭隼的嘴角抽了抽,表情堪称难绷。
“总之就是这样。”
言卿再次点头,似乎很认同这个说法,甚至还忍不住给自己加戏,
“您知道,我家人都去世了,目前最大的依靠就是配偶……万一他不要我了,谭叔你养我么?”
谭隼深吸口气,努力分辨她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而且,比赛的压力太大了。”
言卿耸肩,
“我的身体素质和精神状态都应付不了。更何况,近期我们在备孕,没时间管别的。”
她紧接着轻笑一声:
“谭叔你不知道,他家三代单传,封建得很……我得趁着年轻身体好,赶紧要个小孩才行。生了儿子,我才有那什么家庭地位。”
“不然,就算他出去找别的女人开枝散叶,我哪管得住?公公婆婆都对我有意见了”
别说谭隼,邓淮都要绷不住了。
论起撒谎不打草稿的功夫,谁来都得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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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谭隼咬了下唇,
“为什么不谈谈你真实的想法呢?”
言卿终于笑了,虽然是被气笑的。
她眼眸一转,嘲弄地望向谭隼:
“谭叔,你怕不是忘了,刚刚是你在糊弄我。怎么,现在又想谈谈真实的想法了?”
言卿的话语仿佛一把刀子,直往人心里插。
“既然你说了,让我谈谈真实的想法……那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少禹的事,在我心里从来就没过去。”
她扬起眉,目光冷锐,
“我就不信,四年前的事,你心里一点儿数没有!让我跟一个杀人犯待在一个社里,我做不到……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见谭隼不说话,言卿挑衅地笑了,
“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也参与其中,成为了害死他的帮凶!”
这句要命的话一出来,谭隼也坐不住了。
“卿卿,我可以用人格和生命誓,任少禹的事,我完全不清楚——”
“可你还是把云玥招进来了!”
言卿厉声道,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你当真问心无愧吗!”
至此,已经不存在粉饰太平的可能了。
谭隼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很多事,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能做的,只是在职权范围内,尽力做好而已。”
“那是你的事。”
言卿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
“谭叔,你不该来找我的。起码在两年前,我没参加那一届奕心杯,你就应该明白,我不会入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