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儿手伸向腰后,按在砍刀刀柄上。
谢必安出手,将白宝儿护在身后,推开张梅花,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张梅花在后面破口大骂,“弘文,我是你娘!你竟然护着她?”
回答她的,只有紧闭的门扉。她不甘心,叉着腰在门口骂街。
屋中二人都自动忽略她的叫骂声。只有一张床,还有两个木凳,谢必安将凳子放在墙边,坐在上面,靠着墙壁,“你睡吧。”
白宝儿很困,这个身体不好,没做什么事情,都困得不行,她没有推辞,和衣盖上被子,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睡得极沉的时候察觉到颠簸之意,她刚睁开眼睛,后脑勺传来剧痛,随即便昏迷过来。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房间中,所处的地方昏暗潮湿,只有上方一个巴掌大的窗口,阳光照进来让白宝儿看清楚这个地方。
是一间牢房,小臂粗细的木棍插在天花板和地面,这里太过于阴冷,白宝儿判断这里应该是在地下。
那么是谁将她绑到这里来的?
后脑勺隐隐作痛,她摸了一下,手心是干涸的血迹。被她贴身放着的砍刀还在,这是一个好消息,她走到门口向里面张望,小窗口提供的光亮太过于暗淡,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有人吗?”她小声问。
有声音响起,在她右前方,有一团黑影动了动,“你也是被抓进来的吗?”
那边传来小声说话的声音,听着像是一个女孩儿。
白宝儿看向那边:“你知道抓我们的人是谁吗?”
但之后便是极度的安静。
白宝儿席地而坐,过了一会儿,前方传来吱呀一声响,上方陡然传来亮光,照亮一排阶梯,一个男人身影从上面走下来,但因为背光,看不清人脸。
“啊——”
白宝儿左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接着光,白宝儿看到两个人拥抱着躺在地上,不住的发抖,似乎很恐惧的样子。
光亮只持续一会儿,男人走下来之后便将门关上了。
随着男人越走越近,那两个人颤抖的更加厉害。
他打开铁锁走了进去,周围很安静,白宝儿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像是喉咙里卡了痰,破风箱一般。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那是两个女人,尖叫着往后退,但牢房很小,已经没有退路。
男人将锁打开,进入牢房之后重新将锁链锁上。
白宝儿不太能看清对面的动作,只能从声音判断。
男人动作粗鲁,而女人挣扎的厉害,几声清脆的巴掌声,还有闷哼声、求饶声,一起涌入白宝儿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