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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被人背叛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就像有一天你捡了一只流浪狗回家，给它洗了澡、喂了食，然后它用很真诚的眼神盯着你，说：“信任我吧。我会帮你看家，我会永远爱你。”
于是你信了。
但是后来有一天你发现它不仅为小偷大开房门，还熟门熟路地向他介绍你家的贵重物品藏在什么地方。
它轻而易举地忘记了它“永远”的誓言，在它做完了坏事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你。还叼走了你给它买的骨头玩具。
你看着空荡荡的狗窝发了好久的呆，你觉得这只小狗好没良心，你发誓再也不要领任何一只狗回家了。
这就是背叛。
其实徐霁本可以当场拆穿，当面对质。但是那是叶闲，他曾毫无保留地信任的叶闲，被他早已当成家人看待的叶闲。
这一连串本与他无关的糟心事，居然都是因叶闲而起。
比起愤怒或是委屈，他更多的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叶闲。
所以他低头给叶闲发了条消息，准备假若无事地离开。
[徐霁]：我出来了，但我没看见你。我先去外面啊，这里太闷了。有事微信联系。
可是往往事难遂意。
在他发完消息两秒后，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寂静的空荡长廊里，欢快的音乐声一遍遍回响，令走廊上的每个人都措手不及。
是个陌生来电，那一长串数字在屏幕上不停跳动。徐霁几乎是立刻摁断了电话，但已经来不及了。
“谁？”叶闲像只感知到了危险的兔子，警惕地竖直了耳朵。
“是我。”徐霁没再躲，平静地走出来，和叶闲对视。
“哟。”宁季撩了撩自己过长的头发，“徐老师来得可巧。”
叶闲的脸色微微发白，脸上的表情完美地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慌。
“不巧。”此刻说自己什么也没听到未免太假，所以他索性承认了，“我听见了。宁先生，可以回避一下吗？我想单独和我的编辑谈谈。”
“好吧，好吧。”宁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然后向他露出个无害的笑，“那就祝你们，谈话愉快。”
话毕，宁季扬长而去。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徐霁问。
“对不起。”叶闲沉默良久，最终只说出来这样一句。
“为什么对不起？”他的神态语气都很平静，没有一点要发怒的样子。
“我……”徐霁越是平静，叶闲就越是觉得自己没办法面对他，“我是宁季的枪手。在成为你的编辑前就是。”
“为什么给他做枪手？”他顺着叶闲的答非所问继续问下去。
“我被骗了。”叶闲说，“我一开始满怀期待地进入那件工作室时，没想到这是一个骗局。我接到通知说我的投稿过了，我当时特别高兴，我什么都没想就和他们签了合同。其实这是宁季为自己找枪手的一个骗局。我想过毁约。可是违约金我根本赔不起。合同签了五十年，五十年后我七十多岁了，我不甘心一辈子都给他做枪手，我不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