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推测:“应该是怕被官府下狱。”
天啓对拐卖人口的刑罚很重,人贩败露后自杀,不稀奇。
但张怀安有别的看法。
“也可能是牵扯甚广,弃车保帅。”
他抬头望昭华,幽幽道,“例如,绑瞭身份非比寻常的孩童。”
须臾间,昭华手心冷汗如湿。
她耗尽定力,才不至于让棋子掉落。
这张怀安不是人吧!
他无耻
棋盘上黑白分明。
昭华眼神清澈,怀著十足的诧异,还有喜色。
这是她针对张怀安的推论,故意做出的反应。
“你的意思是,我的亲生爹娘并非寻常人吗?那会是什麽人呢?”
张怀安未说透,让陆从继续查下去。
昭华则顶著他审视的目光,棋子不知往哪儿放。
他那视线极具窥探性,好似能看穿她心裡所想。
她一点不敢放松。
嗒!
她落完子,出声提醒他。
“到你瞭。”
张怀安长指夹起一颗黑子,淡而又淡。
“还有心情下麽。”
昭华咬著唇内软肉,痛感能令她镇定。
她低眉顺眼,瓮声回他。
“我本就不愿下棋,是你非要我陪著。”
张怀安打量她一眼,随后放下棋子。
“安置吧。”他没兴致瞭。
夜已深,人不静。
木床嘎吱作响,那纱帐也在浮动。
映出的两道身影交颈缠绵。
光看著,倒是美好和谐。
可若听见那声音,就是另一种情形。
女子的哭声断断续续,“不要、不要瞭……放过我吧……”
张怀安喜欢听她哭,这叫他血脉偾张,不能自已。
尤其想到不久前,她听说亲生父母的线索后,流露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