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苏墨却当真了。
他十分歉意的对着贼鹿笑了笑,接着极其认真的解释道:
“贼公子,你会觅得良人,本王不好男风,且……只要王妃一人,实在抱歉。”
一时间,四周针落可闻。
贼鹿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至耳尖,他尴尬解释道:
“王爷的确俊逸出尘,贼鹿望之心动,可……贼鹿心中亦有挚爱,故,王爷不必觉得抱歉……”
乔卿卿当即便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好呀,贼鹿,你藏得够深,连我都瞒,你快说,你心中的挚爱是谁?”
“想知道啊?”
“必然想知道啊!”
“哼,你等你把我接到北疆,我就告诉你。”
说着贼鹿捡起一旁的帷帽,披上黑色披风,对着君苏墨与乔涟漪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他这是……心中有怨?
乔卿卿望着贼鹿的身影出了神。
乔涟漪轻叹一口:
“贼公子的意中人定是也在北疆,原本他受皇叔之托,已经与意中人分居两地,如今好不容易盼到相见,他已经变成了最完美的模样……”
说到这里,乔涟漪猛然抬起眼帘,“三妹,不若,让贼公子跟你走吧,我没事的。”
她话音刚落,就听贼鹿的声音自虚无处传来:
“谢王妃厚爱,但若没有乔乔,贼鹿永远也不能脱胎换骨,所以,贼鹿一定会护好王妃,不让乔乔担忧。”
这本事,竟如此了得……
饶是君苏墨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由瞪大了双目,将诧异写满了瞳仁!
他终于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大军出发时,乔卿卿成功跨上战马,以军师的身份伴在了君苏墨左右。
眼下正值春暖花开,可往北去,气温却是越来越低。
周遭的景象也逐渐变得萧条。
乔卿卿欲言又止,君苏墨也假装看不见乔卿卿的忧色。
直到抵达北疆边境,大军就地扎营。
战事一触即发。
凛冽的风,吹得营帐左右摇摆,乔卿卿扶着暖茶,端坐在君苏墨案几对面,眼珠子睁得滴溜圆儿。
“兄长……”
“闭嘴。”
君苏墨的眼皮抬也未抬,只是执着笔画着什么,眉心紧锁。
乔卿卿泄气的将肩膀耷拉下来。
默了半晌,营帐外有将士急急来报:
“王爷,北疆王来了。”
钮祜禄苏墨
君苏墨手中的笔一顿。
有墨晕开在宣纸上,硬生生的毁了一副佳作。
乔卿卿猛然起身,却听君苏墨声音冰冷道,“留在营帐内,不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