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被关在和泽院的时候,这个小人派余小兰前来,挑唆我勾引少主,跟我说这是脱险的唯一办法,所以那日我才会……”
闻言,家主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沧澜宗的做派。”
宋若百口莫辩:
“此事我全然不知。”
这话倒是真的,勾引姜仪这事,完全是余小兰一人的主意。可非烟不在乎这些,现在这种时候,不就是要比谁会泼脏水吗?
“你知。”
非烟抹了一把眼泪:
“前几天,你不是让我在合子院与你和余小兰会面,想套我的话,事后又怕我对你有威胁,强迫我喝下了月华吗?”
想到那杯月华,非烟哭得倒是真切。这个宋若,心思简直是恶毒,自己跟他比起来,倒像是小巫见大巫。
“你……”
一向温和的宋若急眼了:
“完全是胡说八道,说话要拿证据。”
“那宋掌事说我蒙蔽了你,可曾有证据”
“自然。”
说着,宋若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字条,上面用娟丽的蝇头小字写着:在姜仪让制衣阁做的衣裳上动点手脚。
“这就是我犯的错。”
非烟低头一看,恍然明白,原来昨天的衣裳就是宋若动的手脚。
一旁的姜仪也猜到了七八分,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苏眠拦住了。
一旁,非烟佯装擦泪,委屈道:
“宋掌事太抬举我了,我的字写得奇丑无比。”
闻言,家主也往字条上看了看,那字清秀得很,属实不像这个非烟写出来的,不过她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字迹。
“你怕露馅,所以找了一个人代抄。”
“谁”
宋若将身子跪得更直了一些:
“家主身边的灵儿姑娘。家主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将她带上来问问。”
“胡闹!”
家主“啪”的一声,将桌子一拍,两只疯狗互咬,还想拉她的灵儿下水
非烟看家主样子,这字倒真有可能是灵儿姑娘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宋若这厮,拿灵儿的阿爹阿娘威胁她。
这时,苏眠出来拿了主意:
“家主,两人各执一词,当下要知道真相,只有一种方法。”
家主问:
“什么方法。”
“月华。”
一杯下肚,便能口吐真言,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姜仪却道:
“不可。”
“有何不可”
家主冷哼一声,这个姜仪,真是越来越不明事理了。
一旁的宋若也是惊恐万分:
“万万不可。”
喝了月华,那他不就成了跟非烟一样的废物了吗?这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