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焕又想起来还有个活口的事,赶忙说:“小公子,我们还留了一个活口,是追杀杨家姐弟俩的杨府护院之一,他能证明是家主下令追杀杨家姐弟的。”
她冲着二伯徐河招手喊道:“二伯,把那个活口给小公子送过来!”
徐河拖着一屁股血疼的脸色煞白的护院到了燕铄的面前。
燕铄一挥手,就有人把他提上了马背,燕铄对手下说:“把他给杨锋将军送去,把徐姑娘的话转达一下。”
他的手下领命飞快的调转马头离开了。
徐焕指了指牛车上的杨家姐弟说:“他爹心可真狠,杨弟弟差点死了,杨姐姐也伤得不轻。”
燕铄看了看杨家姐弟,没说什么。
杨廷玉凭直觉这位应该是个大人物,于是赶忙下车行了一个跪拜大礼,说:“公子,徐姑娘说的是实情,我乃杨璞之女杨廷玉,杨锋将军是我二叔,我母亲早逝,我和弟弟从小受二叔的关照才能在继母的手下活到今天,毒杀二叔的消息是我偷听到的,我爹糊涂,我们姐弟俩是万万不能做失了良心的事情。幸得徐姑娘一家相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燕铄示意她起身,没有说什么。
他看向徐焕说:“他们姐弟俩先跟着你们家可以吗?眼下应该顾不上他们。”
徐焕连连点头应承说:“行,没问题,那你赶紧走吧,没别的事了,赶紧去前线帮忙,我能保护好她们俩的你放心吧。”
燕铄点头刚要走,徐焕突然再次拦住他说:
“哦,对了,公子,你给我点钱,杨弟弟病的很重,需要看大夫,杨姐姐的皮肉伤也需要买点药膏,不然会化脓的。”
杨廷玉不好意思,哪能张嘴就跟人家大人物要钱啊,这像什么话,她赶忙拦着徐焕说:“不用妹妹,不好跟人家要钱的,我这还有一个簪子和一副耳环,当了也值点钱,看病应该够了。”
徐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拿人家公子当外人,笑嘻嘻的看着燕铄说:“不好意思啊小公子,没跟你见外,张嘴就跟你要钱,这不是我们穷的兜比脸都干净嘛,没事的,我们再想办法吧,办法总比困难多是吧,呵呵……”
燕铄笑着摇摇头,当然了,徐焕是看不见他的笑容的,只能看见那个搞笑的头盔摇了摇,差点又给她笑喷了。
片刻后,燕铄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扔给徐焕。
穿着铠甲想从怀里掏出点东西是真挺费劲啊,当时燕铄设计这身铠甲的时候也没考虑到要掏东西这事儿啊,他在马上扭来扭去掏东西的样子,徐焕实在是没忍住,转过身笑的肩膀颤抖。
燕铄面具背后的脸火辣通红,心说回头要改良一下这铠甲,或者设计个装东西的兜绑在腿上,这个灵感不错,绑腿上就方便多了。
徐焕接住令牌,看到上面写着一个‘何’字,还挺纳闷,你不是姓燕吗?你给我姓何的令牌干啥?
燕铄说:“在博州随便哪个医馆看病都可以挂在何家的账上,吃饭住宿都可以挂账,何家人会去结账的,你们不用操心这事。
徐焕‘哦’了一声,翻看着令牌心说:你这就是相当于给了我一张古代版的信用卡了呗,还是别人孝敬你的信用卡,你给我们用这样合适吗?
燕铄问她:“还有别的事吗?”
徐焕摆摆手说:“没了没了,这回没了,你快走吧,再见再见!”
世上无难事,就怕没有钱,眼下还能有啥事是一个令牌解决不了的吗?
燕铄点头,准备要走,但是又迟疑了一下,小骏马在原地转了两圈,看样子似乎是对她有话要说,好像又说不出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