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煌煌,渡劫天雷犹如一把巨斧,裹挟着贯天裂地之势,向少女劈了下来。
但这道天雷还没来得及轰在她身上,就被银白触手搅碎,万丈雷霆在须臾之间消散。
邪神抿直了唇,静静看着盘坐玉台的少女,眼中冰冷无情,但一边替她挡下了一道又一道的雷劫。
雷光映得祂的面容一片冷峻,像是料峭雪山,但从来没有一道雷劫劈在少女身上,甚至连每一丝逸散的电光都沾不上她的袖角裙边。
随着最後一道天雷被触手拦截吞噬,雷云散去,渡劫成功,邪神也能感受到,少女的修为又上升了一个境界。
邪神幽幽地盯着身前的少女,像是在等她睁开双眼。
却不料少女忽然身形一晃,浑身失力一样软倒在莲台上。
那些触手吓得一顿,手忙手乱地接住她,有些无措的样子。
邪神很快俯身下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触手轻贴在她眉心,细细探查她的身体状况。
还好没有什麽大问题。
但因为吸收了太多灵气,超出丹府和灵脉所能承受的极限,身体一时吃不消。
「乱来。」邪神皱眉。
少年面上还是一片冷淡,但很明显,下边那些触手轻轻扒拉上少女的裙裳,无比贪恋她的气息。
少女身上的衣裳几乎都被冷汗浸透,而且因为每一次渡劫都会濯洗筋骨灵脉,所以身体会渗出一层杂质,因为她穿的是深灰色调的衣裳,所以不太明显。
但汗水与污杂黏腻在一起,都被闷在衣料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於是少女皱起双眉,口中发出难受的低哼。
邪神:「娇气。」
但祂还是抱着少女来到了地下暗河边,一只触手翘起来,指了指那些河水。
像是在提醒:不乾净,还冷。
邪神冷着一张脸,伸手在河水中轻轻一划,从他指尖散落下幽蓝碎光,於是暗河变得清澈洁净,水温也升高了,热汽蒸腾氤氲。
祂这才满意,抱着少女一起浸到了河水中。
邪神指尖微动,温热水流渗进衣裳里,轻柔又细致地洗去了少女身上的汗水和杂质,连带着那身衣裳也洗得乾乾净净。
无力地倚靠在祂怀里的少女忽然瑟缩轻颤,有些缺少血色的双唇微启,发出轻喃:「冷,好冷…」
缠在她身上的一只触手疑惑地摇晃了一下,邪神明明连发尾都保持着和少女体温相近的温度。
细细的触手贴上少女的丹田,感受到丹田中多了一道至冷至烈的剑气。
修为提高的同时也滋养了这股剑气,让它更加冰冷,更加暴烈。
邪神垂眸,将手掌覆了上去,缓缓牵引少女体内的灵力将剑气包裹,避免丹府受寒。
祝遥栀的意识有些涣散,一片昏暗,什麽都看不清晰。
只感觉自己落入了一片寒冷深渊,不停地往下坠。
冰寒彻骨,她想奋力挣扎着向上,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她继续下坠,直到坠入一个温暖怀抱。
温暖得像是年幼时妈妈的臂弯。
有什麽温暖又柔软的东西缠绕着她,她终於有了些力气,用力地抓紧了这些温暖,像一堵块垒起伏的墙,她一双手抱不住,只能死命抓紧。
终於不冷了,可她体内灵流汹涌,在经脉里横冲直撞,找不到发泄口,她害怕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决堤崩溃。
宽大的手掌隔着衣裳轻抚,缓缓牵引那些灵流向上,再让她张嘴让多馀的灵息溢散出来。
但她觉得这样太慢了,灵流汇聚的丹田本就在腹下,何必舍近求远。
她曲起膝弯卡住唯一劲瘦的地方,无意识地磨蹭了一下,被硬质的雕饰磕碰到,不满地嘟囔了一声,然後就伸手开始扒拉掉那些妨碍的东西。
邪神伸手捏住少女的下颌,微微用力迫她轻启双唇,好让体内的灵息丝丝缕缕逸散出来。
河水温热,於是从唇间溢出的灵息凝成细碎的霜花,柔软的唇,剔透的霜雪,交织成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邪神眼神微凝,还是垂首而下,启唇吸收那些逸散的灵力。
唇与唇靠得极近,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犹如接吻。
但栀栀从来不会跟怪物接吻。
片刻後,怀中人似乎仍觉不够,双膝滑过祂的腰,然後在背後交叠了小腿。
邪神身形微顿。
而少女嘟哝一声,祂还没听清楚,刚才死死抓着祂胸膛的手毫无预兆地往下,一边摸索一边拽下那些金尊玉贵的配饰。
前襟散开,她苦於汹涌灵流,不自觉地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