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切,胤禛只是冷眼旁观,现在他也算看明白了。皇阿玛确实并不是十分中意十四,而且一直以来,皇阿玛都是一路强调都说他是大将之才,这可惜他们一帮子人都认错了意思。
胤禛突然又想起被皇阿玛圈禁的十三弟来了,也许,那也是皇阿玛保住他的一种方法?难怪那时候胤祥并没有很激动呢,难道是当年的胤祥就已经看透了?
只是如今皇阿玛决意由皇子领兵远征策旺阿拉布坦,尽快平息西北地区的战火。既然选中年轻有为、颇具军事才干的胤禵,那么就定然是有他的深意的。
玲珑远远的站在康熙身后,凌若枫也站在一边,这样看起来到真的有点儿金童yu女的意思了。
胤禛呆呆的看着他们,突然听到旁边有人笑道:“怎么,四哥不高兴吗?”
一转头,看到的却是九弟,看着那张明艳的,甚至有些妖娆的脸,胤禛不由苦笑了一声。对于这个漂亮的过了头的弟弟,他从来话不多说,只是现在突然搭讪起来了。胤禛只得回道:“这话怎么说?十四弟众望所归,又是武将之才,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忙又问道:“对了,今儿怎么没见老八?”
九阿哥愣了一下,没说话,过了半天才回道:“他身子不舒服,只怕是来不得了。八哥聪明一世,最后却还是落得这么个下场,呵呵,真正可怜我大清的阿哥。居然命运如此多舛。。。”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胤禛突然打断道:“九弟,这是什么话。”朝周围看了一眼,胤禛才又道:“以后不管对谁,都少说这话吧,被皇阿玛听到,少不得挨骂的。”
他是真没想到老九居然会突然跟自己说出这种话来。如果是老十,倒还有些可能,也许是大家年纪都大了,也懒得再讲究这些了吧?
只是康熙的这次举动,到底给了胤禵在政治舞台上崭露头角的极好机会,引起人们的瞩目。
过了片刻,才听老九又笑道:“四哥,你知道十四弟昨儿个跟我说什么吗?他说皇阿玛年纪大了,他如今远征在外,什么事儿,都要时时与他通消息呢。四哥,你说,皇阿玛会看中老十四吗?”
胤禛一愣,顿时又忙捂住了他的嘴:“你果真是越来越乱说了,这种事儿,哪里是你我说了就有用的?你这是给胤禵招祸,懂不懂啊?万一被皇阿玛知道了。你们会怎么样?!你自己心里就没个数吗?”
他们两个在下面说这话,却听康熙又在上面命小太监下了旨意给青海蒙古王公厄鲁特首领罗卜藏丹津到:“大将军王是我皇子,确系良将,带领大军,深知有带兵才能,故令掌生杀重任。尔等或军务,或巨细事项,均应谨遵大将军王指示,如能诚意奋勉,既与我当面训示无异。尔等惟应和睦,身心如一。奋勉力行。”
这一通话说下来,胤禛才又回头看着老九的脸道:“以后像刚刚那种话,万不可多提,知道不知道?”
老九却是低着头过了半晌,才突然微笑着,指着远远的胤禵道:“四哥,你瞧着十四弟,可威风吗?真没想到如今竟然会有这么一天。。。你知道吗?我真不服,如果是八哥也就罢了,可如今,凭什么是他?!”
胤禛冷冷的看了老九一眼,突然冷哼道:“别说了!还有个规矩没有!”
胤禟却似乎根本没听到,他们身边此时也没个人,因此他顿时又冷哼道:“你知道十四弟想干什么吗?他认定了这个机会,想要登上皇位。我八哥努力了这么多年,如果真的输给你,也就罢了。可现在,居然是他?你以为。。。我们真的会愿意吗。。。”
说罢,他转身就走,朝远远站着的老十走去。胤禛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嘴巴张了半天,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这毕竟只是说说而已,他们真正如何,又关自己什么事儿呢?将来如果自己真当了皇帝,他们没什么动作便罢了,如果真有了动作,少不得还是得按规矩来。
那胤又对青海各头目道:“尔等应谨遵皇父此旨,共相和睦,务以尔祖父等所遗礼法为要,各将军马、口粮、器械备办齐整,嗣后当竭力奋勉,方可嘉奖。再尔等受皇父厚恩多年,无分内外,予皆视同兄弟,惟此次受任以来,不敢存有私见。良者我必奏明皇父;如有恶劣不遵法者,我亦无计,当以法律治之。”
又说:“尔等皆皇父所封亲王、贝勒、贝子、盟长,果能于一切事宜,持守中正,谁敢不遵?一切军法,赏罪分明,现在我既亲自来此,若如上年,断难宽恕。”胤禵的劝说和忠告,使罗卜藏丹津等人心悦诚服,点头称是。
废了好长一通话,就在玲珑站在康熙身后都快睡着的时候,胤禵终于出兵,指挥平逆将军延信由青海、定西将军葛尔弼由川滇进军西藏。八月,葛尔弼率部进驻拉萨。九月,胤禵命令延信送新封达赖喇嘛进藏,在拉萨举行了庄严的坐床仪式。
胤禵这一身,康熙五十年,胤禵随父皇出巡塞外,时年二十三岁;康熙五十七年春,准噶尔部首领策妄阿喇布坦出兵进攻西藏,拉藏汗请求清朝发兵救援。五十七年十月胤禵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统率大军进驻青海,讨伐策妄阿喇布坦,如同天子出征一般,十分威武气派。也算是全了他的心思了。
一切的历史,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然而,玲珑的命运,究竟会改变吗?
再见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