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洛于日间补足了觉,再醒时已是黄昏时节。
及至睁眼,头一个便是去怀里摸那情信,见信封还在,便才放下心来。
那女婿本欲拿着信当面与那刁红杏对峙,可转念一想,那信上署名,单写一个“曹氏”,并未点出名讳,若那信上“曹氏”非是“赵曹氏”,却不是又与那刁妇人作尴尬了?
如此说来,要证那信是赵曹氏所写,应从字迹下手,而能识信者,必是亲近之人。
“若说亲近之人,必是我那熟奴奴和媳妇了,可眼下岳母偷情八成是实的,若遭女儿知晓,两下里便要生出隔阂,坏了母女情分了,如此当难得糊涂,竟去找芳奴儿商量,那熟妇应是个有进退对策的,与她商议,定能把握分寸,守口如瓶。”
那天师动随心念,也不出府门,当即翻身上瓦,径直跳到对面去。
那张洛自除了妖,胸中便更添自信,一地没规矩起来,却不知祸事将至时,正是由不规矩起的。
“嗯……此中之书,正是我那姐儿的笔迹,想我那姐儿的爹爹原是京官儿,替那‘青词宰相’顶过儿,才贬到塞北当县令的。”梁氏一面端详信件,一面又道:“想我姐儿这书法,当时也是有名的,一提起曹家四姐儿,都一地夸哩……不像妾身,识的字小半都是先夫教的,外人说我,都道羊奶绣花枕头哩……说来惭愧,妾身所认的字,需多还是先夫去后,看那淫书认得哩。”
“奴奴,为何人家都叫你到羊奶绣花枕头哩?”张洛问到。
“唉……还不是与你正吃着的那东西相关哩……哎哟~小冤家,你吃奶头吃得这么响,生怕你媳妇儿听不见是怎的?”
梁氏俯下身,半遮不遮地拢了拢胸衣,却把那白雪覆胭脂似的乳肉一股脑堆在张洛的小脸儿上,那张洛躺在梁氏膝上,一面掐玩着乳肉儿,一面把两个奶头塞进嘴,品馐尝馔般吞尝起来,直玩得那梁氏“哎吆,哎吆”地轻声哼喘,方才挨了受不住的梁氏一巴掌。
“滋溜……没准我媳妇也馋你奶呢……奴奴,你自看着我那媳妇儿长大,你倒把这好乳,奶过没奶过我媳妇哩?”张洛一面吃得响亮,一面同梁氏调笑到。
“啧……有奶我便奶了,我自破了瓜,更未生育过,用甚么产奶哩!”梁氏娇嗔到。
“噫!奴奴儿,你这大乳确如羊油般滑,枕头般软哩!怪不得都叫你羊奶绣花枕哩!”张洛一语既出,却叫梁氏含嗔带笑地拍了拍裤裆,只见那梁氏红了脸笑骂到:
“去!你个坏蛋净使话儿调戏奴家,人家说我羊奶绣花枕头,原是因我家靠几张好皮草起家,后又养了五六山的牛羊,我自断了娘奶,便喝牛羊奶长大,我那‘羊奶’,便是从这里来的;至于绣花枕头……盖因妾自幼貌美,却没甚才华所称哩……”
“照我看,奴奴要貌才有貌才,要身材有身材,端的是个才女哩……”张洛笑着使了个坏,用牙轻轻咬了咬奶头,把个梁氏吓得“哎呦”一声娇喘,当时便软出了水来。
“哎吆~你个小冤家,不怕把人家的奶咬漏了……”那淫妇了骚情,手也似不听使唤地伸到张洛裤裆里:“小淫贼,眼儿还会啃奴家的指头肚儿哩……兀那欢合之时,却不知要吃了我多少阴精哩……若不是妾身上了年齿里头肥厚,早让你那骚棒棒儿咬出印儿了~”
“嘿嘿……如此方显小子的能耐哩……”张洛笑到。
“甚的能耐,欺负女人能耐罢了……”那熟妇巧笑,一面把个粗壮的大宝贝拉出张洛的裤裆头,见那粉棒棒儿疙疙瘩瘩的,嫩滑里带着坚挺,一只马眼儿一张一合,好似要同梁氏说话一般,那梁氏喜爱那话儿的紧,便低头去吮那翘挺的头儿去。
熟少二人兀自咕哝一阵儿,待那熟奴奴尝够了水儿,少郎君品够了奶,便双双起身搂抱着说起话儿来,只听那熟奴儿思忖一番问到:“如此说来,我那姐儿倒有了私通之嫌了,洛郎,你须把这文书仔仔细细地藏好,万莫漏了,更须提防那小白脸儿上门儿敲讹,弄得我那姐儿和赵家名声狼藉了便是。”
那道长头先吃不准梁氏与赵家之情,恐家丑外扬得甚,便只同梁氏说了画皮妖勾搭岳母之事,见梁氏心肠好,确是个愿与那赵曹氏岳母相隐的挚友,便又把头先隐去的妖魔诡谲之事,从头到尾与梁氏说了,那美妇听后花容失色,兀自颤声叫起来:
“啊也……那小白脸儿竟是如此怪物,那头日里拐我的尼姑,还指不定是甚么劳什魔怪哩……”
那美人越想越怕,惊惧间竟垂下泪,依偎在张洛怀里哭了起来,张洛好言劝慰良久,方才叫梁氏宽心。
“郎君,非你……我险些让畜牲玷污了身子也……想我本不是个荡妇,只因遇上你这么个可心儿的人儿,我才把憋了八年的情爱,一都寄在你身,若真个要担个夺志之名,那却也是值得的……可,若妾身当初真真叫个杂毛畜牲肏了,我便也没脸在世了也……”那妇人连哭带骂,说尽了“黑里欢”的不是,才复凄凄切切地收声,稳下心神同张洛商量起来:
“此事万莫说与碧瑜儿,她若知她母亲险些堕在妖魔手里,母女也做不成了,此件事,但就你知我知,万莫再说也……”
那梁氏扯过方巾擦了擦眼角泪,复又道:“可话虽如此,一个巴掌难拍响,曹四姐儿险些变节,她亦有过,虽是见诱,却不能轻饶她也……”
张洛闻言,捶掌喜到:“是哩!我亦有此意!但罚得狠,恐伤了和气,罚了轻,她却难记着,如之奈何?”
那美妇略转秀目,嘴角微微一笑,勾指唤张洛凑至切近,便才低声在那准赘婿耳边道:“你就把你那话儿弄她一弄,也让她尝了苦头,也让她上了瘾,我俩的事儿,以后也方便哩……”
“啊也!好奴奴,你说的甚么?”那张洛大惊,一是不曾想过梁氏愿意同别人分享自己,二是那岳母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却仍是自家岳母,如此做去,却不是乱了人伦也?
那小道士原先想肏那刁岳母,也只是见难后,类似于“干你娘”的气话,如今攥了她把柄在手,心气高了,气自然也消了一半,便要顾及伦理纲常,更碍赵小姐的面子,将来便要同那佳人说:“媳妇,我操你妈……”却又怎得能厚着脸皮说出去哩……故那少年心中虽把个赵曹氏当作刁蛮的佳人,可真叫自己去和岳母乱伦,那便要另当别论了。
梁氏以为自己没同张洛说清楚,便压低声音,复同张洛说到:“你用你鸡巴肏你丈母娘,你那鸡巴大,初入时叫她疼一阵儿,就当是罚了,待到后头让她爽了,一来我俩有她的把柄,二来她同我等是一块儿,待到那时,我俩也能大方欢好了。”
“可……”张洛想了无数个可,这便要同梁氏问到:“可奴奴,你怎能愿意同她人分我哩……莫非,你心里厌了我了?”
“咄!休得胡说,该打,该打,呸呸呸~”那梁氏娇嗔,作耍子般左右轻扇了张洛三巴掌,又兀自作了个吃了吐,便忙与张洛解释到:
“郎君,休得如此说也,你是我心尖尖儿上最软的肉儿,我爱你还爱不过来,怎得厌你哩……我愿同我那姐儿共侍你,一来是觉着你人品干净,是个值得依靠的,妾和妾的姐儿跟了你,定会得你照顾;二是妾身精力实在不济,你肏得猛,我却遭不住,同你欢好,却是要找个分担的,就是找了个分担的,我还怕喂不饱你,一都叫你肏丢哩;三是你那岳母久旷深闺,我与她姐妹一场,自不愿她受熬,索性作个顺水人情,你做一桌饭,就请两个客了,若你岳母来,你同她肏时,我便可在旁赏看,或喂你吃吃奶,或帮你推推腚,也是番情趣哩;四是我不厌你,倒怕你厌我年齿大哩,到时候来个比我大的姐儿比着看,能有个新鲜,更能讨你喜欢哩……”
那梁氏一面讲,一面搂住张洛亲昵,见张洛并无见怪,便又道:“我那姐儿年轻时便压我一头,从小到大,处处是她的好,我却只能陪衬,今番把她要在你的肉棒棒下,我是小妻,她倒成了个长妾了,你争争气,替妾身肏得她叫你爹才好,也能同我出出憋屈哩……”
那张洛一边听着,胯下阳物却早已昂扬冲天,凭空里不住暴跳如雷,耳闻梁氏语,他便早飘到云彩眼儿里了,哪还有心思想事哩?
那小子满脑子都是赵曹氏那刁美人儿光着屁股被自己压在地上肏得叫爹的样子,也不管梁氏说得甚么,一都作个听不见一样了。
那美人见张洛傻笑着出神,心下便略有不瞒,伸两个手指掐去那小郎儿的肋下,这才让那想入非非的小儿回过神,惭愧地傻乐作歉,直哄得梁氏练练捂嘴巧笑,柔情蜜意地又腻歪了一遭,张洛见天色将晚,恐那佳人遭妖邪淫辱,一方面却又想看那刁美人同上次般小小地现世,便愈上心,辞别梁氏,复又窜房上脊,于赵府高处警戒起来。
张洛瞭望一阵,但见那赵府门前甚是热闹,家仆院工,连着那刁美人赵曹氏,一喜笑颜开地涌到宅门边侍立,又远远望见府门边几个人影簇拥着一个瘦高的男人,料想应是丈人赵仓山归家,张洛见之,心下顿时放松了些,便翻身下瓦,同众人到府门外迎那家主。
正自向前,耳边厢便听赵仓山似乎在向众人引荐一人,影绰绰见赵仓山身边站着一年轻女子,待至切近不近之处,便见那女子一身天竺国女子打扮,红锦胸衣,堆挤丰盈盈一沟乳肉,紫青裙摆,飘摇沉甸甸两瓣翘臀,中间一段雪白的肚皮,比西子有肉,较玉环有型,微微地在裙鼻儿处堆肉,一作堆琼砌脂一般。
那女子之肤端的甚白皙,于黄昏中,尚且亮晃晃勾人眼目,连那小道士也对着那女子的肚皮和胸脯盯了半晌,方才沿那戴金裹锦的脖颈,慢慢向上去打量那女子容貌。
但见那女子长得一副高鼻梁,高眉骨的异域之相,张洛观之不禁暗暗称奇,我那老岳父莫非旱地神行,十几日便走了常人几年都到不了之处,又打了个往返,带回如此西域美人也?
却道何谓西域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