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越来越响
兰持终于感觉到不对劲,转头向发出动静的那一侧看去,一个黑黢黢的人头出现在他房间窗外,满头大汗,表情着急,做着口型:“救命!兰持!再不开窗我要掉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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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超强台风“摩羯”痛击猫头鸭的家!出现了不可抗力!所以本周还有一章会晚一两天更新!抱歉抱歉!等我!
是或不是
房间在三楼,没有延伸窗台,黄白外墙上一根粗褐排水管竖向屋檐。
慕行就是从那根没有任何支撑的排水管爬上来的!
兰持急急走过去,拉锁开窗,胡闹鲁莽的男人一张额头冒汗的脸出现在眼前。
兰持探出身去看,只见慕行像只壁虎一样趴在墙上,一只脚踩在排水管的链接铁架,半个身子往窗台够着,还穿着那身暗红色的衬衫,右手皮革臂环被他用力鼓胀的胳膊绷坏,在兰持的眼皮底下坠落,摔在两栋别墅间的低矮尖刺护栏上——
“慕!行!”兰持咬牙切齿,都没时间骂他,一只手去拉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扯他皮带,连拉带拽,满头大汗,慕行太重了!这样的行径太危险!
更可恨的是慕行一手用力拽着他脖子,一边还急急在他耳边压着声音叮嘱,好像他才是那个胡作非为的混蛋:“小!呼哧——小声点!别给你妈听见了!”
兰持给气笑了,愤怒之下一使劲——伴随着吃力一声低吼,慕行也使劲一蹬腿,总算是把人从窗户里拉了进来!
“小心——”
过大的冲击力让兰持瞬间被扑倒在地,两人搂在一起,砸在木地板上发出咚一声闷响。
慕行的痛哼响起,因为他把手垫在了兰持后脑勺上。但兰持依旧感觉自己的肋骨要被他挤碎,有一瞬间的窒息。
两人倒在地上,一时谁也起不来身,眼冒金星,浑身热气。
半分钟后,还是慕行最先回过神来,龇牙咧嘴抽出手,幽暗昏黄的台灯光线下,紧张拍着两眼紧闭的兰持:“兰持?兰持!你没事吧?”
兰持咬着牙,喘过来气后睁眼,一向冰冷墨黑的眼底此刻蹿着一团火苗,昭示他恐怖的心境,声音阴沉暗哑:“你,找,死?”
慕行下意识嘿嘿笑了两声,笑完见兰持的眼神越来越恐怖,心里暗叫不好,赶紧示弱,趴在他胸口:“啊!”
他痛呼一声,说话时声音震动,紧贴兰持胸口,嗡嗡作响:“手好痛!差点就摔下去死了,兰持,刚刚吓死我了”
兰持胸膛起伏得厉害,慕行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他的腰,等兰持有所察觉时,只感觉像被一条巨蟒紧紧勒住,温热的呼吸得寸进尺贴上他的脖子,兰持浑身僵硬,慕行把他滚烫的脸颊贴了上来,两人微微冒汗的肌肤紧贴,黏在一起,慕行声音含糊:“你怎么香香的”
兰持从牙缝中挤出一声:“滚!”
说完要掀开他,慕行搂得更紧了,仗着光线昏暗谁也看不见他的脸红,知道自己现在该示弱了,脑子里这句话很顺,但说出口就变得磕磕巴巴:“摔了,呃要要!宝贝亲亲抱抱才能——才能好!”
“”
不管过程如何,至少这记“猛男撒娇”的重锤暂时性地锤昏了兰持,一时夜色中只能听见兰持沉重的呼吸,因为慕行处在羞涩的窒息中。
“”
行哥也是要面子的
他预想中的出场本应该很帅气,詹姆斯邦德、怪盗基德、什么德都行,只要一个帅气降临兰持家窗户,再借花献佛,可现实总是不如人愿——都怪那滑不溜秋的水管!还有兰持大半夜竟然反锁窗!敲半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什么书这么好看!
慕行胸前口袋里的花可能被碾碎了,但他此刻分辨不清那股感觉是花瓣的湿润汁液,还是紧张冒出的汗水。
花是他回来景山路上看见的,月色下孤高的紫色花瓣迎风摇曳,独立墙头,美得惊人。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兰持,才有现在的翻窗之行。
房间陷入一片死寂,足足十几秒后,兰持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音量压根压不住:“慕行,你给我起来!”
“嘘嘘嘘!”慕行赶紧按住他的嘴,压着声音:“小声点!待会儿给钟姨听到了,你也不想被你妈发现吧!”
“”
“呵。”兰持又被气笑了,正准备说话——“咚咚!”门外竟然真的响起钟雯的敲门声,两人呼吸都是一紧。
慕行捂着兰持嘴的手不自觉用力,在昏黄暗色的光线中和他对视,瞳孔微张,呼吸急促。
兰持有反锁的习惯,听见钟雯摇了两下门把手,在门外问:“小持?你怎么了?楼下听到你房间有东西摔了?”
慕行生怕兰持不管不顾就暴露自己,朝他可怜兮兮做了个口型,因为这个叠词特殊的发音,他的嘴唇微张,暗色的舌尖在口腔里晃动,兰持眼睫一颤,撇开脸,慕行的手随之松开
几秒的呼吸声后,兰持出声回应外面的钟雯:“没事,妈,椅子倒了。”
钟雯赶紧问:“没磕到哪吧?”
“没,我关了灯准备上床,没注意。”
因为兰持只开了台灯,从门缝的确看不到什么光线,钟雯在门外回:“哦哦,好,小心点。”
“嗯,晚安,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