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道。“这怎么行。”手里攥着几张银票。
却是把居成阳逗笑了。
林卫窘迫道:“贵人们哪里懂得我们这些人,钱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他虽然管着这些事,但他是每日到了酉时末便不再接待前院的客人,要回自己家,照顾照顾内外。
这下可真是笑不起来。“你打了几份工,是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吗?”居成阳说着摸自己头上,想拔两个值钱的给他。
秦于方扯了她后摆。
林卫也知道了她的身份,清醒许多,说:“无底洞,小姐莫要费心了。”便躬身退了几步走了。
官差道。“少卿,别的人都审完了,没有人有动机时间。”
“先扣着。只有常住的几个人,官子成和郑夫人虽然形迹可疑,但是没有什么缘由和时间杀他,还是金云和解九娘嫌疑最大。”
居成阳虽无十分把握,但也有些猜测,只是不敢贸然讲出来。“另外两个呢?”
“一个药店老板和一位……”
“吴月将军。”
秦于方在出入本上并没有看见这个人的名字,点菜的册子上倒是顿顿不落。“是,你竟不意外?”
“我知道她在这。”
秦于方点点头。“吴将军七十多岁了,她也算特殊,不大可能。”
“另一个?”
“是一个瘸了腿的男人,二十来岁。”
“知道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这里既然都是有些脸面的人物,总不能一直关着。”
高风阁门口,居成阳咽了一口口水,抻了抻衣裳,无措地搓了搓手,整理多次,才清了清嗓子。
秦于方翻了个白眼,直接敲门问道。“郑夫人,方便进去吗?”
没有声音,但是有人开了门,居成阳高兴地迎了上去,接着一片衣衫扑到了秦于方怀里娇娇地叫了一句。“少卿~~怎么才来啊?”
居成阳石化当场,手足无措,半咬了唇,不敢看那女人,眼圈蓄上了一层红。
秦于方吓得目瞪口呆,连忙推开了她,拱手恭敬道。“郑夫人,下官。”
郑夫人见他如此眼神也暗了下来,无奈地干笑了两下。
居成阳后退了一步,也拱手往前一推。“居成阳见过郑夫人。”
郑由不知她在此,一眼扫到她便觉得自惭形秽,也铺平了衣襟,眼神飘忽。
两人没得她首肯,情况尴尬都拘着礼。
居成阳又说:“我与郑夫人,有一面之缘,是在已故姜之为大人六十九岁的寿宴上,不知可曾记得我?”
“居小姐长大了好些,也快要上任为家族增光了。”
听了这话居成阳又高兴起来,但心里始终有根刺,不似那般激动了。
秦于方道:“请郑夫人进屋,我们只是问些话。”
郑由瞄了一眼居成阳道:“请进来吧。”
居成阳虽然不说话却一直支棱着耳朵听。
“郑夫人可有什么着急的事?”
“我一个孀居的寡妇,有什么事做。”郑由嗤笑一声,很是落寞。
“那今日着急走是与本案案情有关?夫人可有什么线索?”
郑由想走的原因三人心知肚明,只细细思索了不寻常的地方。“没有什么线索,我不常在这里,也不识得这里的人,只刚认识一个姓官,不知叫什么的商人。”
“他家中已有妻子,以后。”居成阳又住了口。
东西里有一对玉佩,她记得那时她带过,应当是她和她亡夫的东西,还有治水的册子,上面注满了笔记,前面是两个人的,后面就只有一个人了。
郑由的丈夫在九年前就去世了。
包袱里有一个小小的牌位,居成阳用袖子仔细擦了,蹲下递到她手里。
她身上还有系着一块牌子,是宫内造的,她独有的,她只要出门就要挂在身上。
沉默一瞬,郑由点点头道。“南边的湘城不知住的是谁,像是在巳时有声音,而且不止一个,那时那商人和我在一起,其他人我是没见到的。”
湘城是吴月将军长住的地方。
巳时,常住客居成阳在前楼听书是一个也没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