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打手力气实在太大了,将她死死按住。
这边的动静早吸引了四周的人在看热闹。
贵女们惊诧地看着沈清月,像是从未认识过她似的。
沈晏晏冲底下人使了个眼色。
小路子会意,抬手就往她手里掏:“拿来吧你!还敢在我们二掌柜面前耍赖?”
银票被粗暴地抢走,许多甚至被撕碎。
沈清月瞧得心肝肉疼:“别撕别撕啊!”
沈晏晏嗤笑出声。
银票只要没拿去钱庄兑出银两或者销账,她钱庄里存的钱就不会少。
这些银票被毁,于她而言没有任何损失。
沈清月急得几乎要哭,也扛不住小路子的粗暴。
最后,沈清月手里只剩下一张银票了,打手们才将她松开丢在地上。
地上和池塘里的银票早被其他打手打捞收了起来。
沈清月脸色灰败地仰头去看沈晏晏。
她很清楚沈晏晏就是在故意耍自己。
否则不会让小路子还有那条死狗来干扰她。
但她不在乎!
既然已经迈出第一步,就没什么好再纠结的。
她卑微地看着沈晏晏,甚至跪下磕头:“姐姐,好姐姐,求你再赏我一张吧!求求你了!”
沈晏晏却冷淡地收回视线:“送客。”
话音一落,扇形窗便被无情关上。
沈清月还想纠缠,被打手们扭了胳膊丢出焕颜食肆。
贵女们看够热闹了,也各自散去,只是不免调笑。
她们原本听闻端阳侯府大不如前,还以为是传言。
如今看沈清月那样,怕是实际情况比传言还要糟糕呢。
外面都传,沈晏晏命格贵气着呢。
她在端阳侯府,端阳侯府便好生生地荣华奢靡了十六载。
她一走,端阳侯府就不行了。
沈晏晏嫁给屠夫魏野,没两个月就守寡了。
有一种说法是这女人克夫。
但还有一种说法却是女人的命格太贵,男人接不住,便会被贵气冲死,好让女人重新高嫁。
如今沈晏晏竟嫁给了大盛最年轻有为的镇北将军裴玄,可不就是命格贵气吗?
这些传言沈清月倒不知晓。
她只是恼火又痛心地揣着一万两的银票往家去。
方才银票满天飞的场景在她脑子里不断回放。
每一处细节都像是被放大。
她止不住地懊恼,悔得肠子都青了。
方才如果她速度再快一点,力气再大一点,反应灵光一点,肯定能够捞到更多的银票!
那么一大叠呢!
泼天富贵就在嘴边,却眼睁睁地看着它飞了。
沈清月怎能不懊恼?
她正要上马车,冷不丁被旁边一小孩撞了一下,差点儿趔趄摔倒。
沈清月大怒,反手一巴掌抽在那小孩脸上:“瞎了你的狗眼了?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就敢往上撞?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