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她已经想到了对策。
魏君安又说:“与其等上头来人敲打,不如主动出击,尚可卖朝廷个好人情,你可带头捐些军饷出来。”
“不过,也不可太过冒头,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可借着和安公主的名头捐军饷,或让和安公主冒头,带着京中富商们一起捐些军饷。”
沈晏晏眼底划过一抹讶然。
魏君安看向她:“怎么了?”
沈晏晏摇头,又点头:“我明白了。”
只是讶然于对方竟然与她想的不谋而合,甚至一模一样。
她方才茅塞顿开时,已然想到了这个法子。
借着和安公主的名义来捐军饷,再带动京中其他富商一起捐点。
主动上缴,一来可以表态立个好名声,二来也不会太过出头,引其他富商仇视她。
与此同时,侯府。
侯爷沈筠书气得在书房大发雷霆:“现在怎么办!你们倒是给我想想办法!”
门生们面面相觑,实在无力回天。
沈筠书着急地来回踱步,上头已经催了好几次,他若是再填不上窟窿,太子必然是无法替他瞒住的。
此事一旦闹到了皇上面前,便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沈清简在旁边也是头疼得厉害。
若非是沈筠书将军饷赌没了,侯府何至于被逼到这样的境地?
突然,管家敲门进来:“侯爷,三小姐求见。”
沈筠书正心烦呢,当即厌烦甩手:“不见!没看我这儿正忙呢吗?让她回去!”
管家犹豫了片刻,说:“三小姐说,有办法解侯府燃眉之急。”
沈筠书一听,眉毛都扬了起来:“她?”
门生们面面相觑,小声嘀咕:“三小姐一个女儿家,能有什么办法?”
“不会是诓咱们玩的吧?”
“咱们这么多人都想不出办法,三小姐一个乡野长大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法子呢?”
沈筠书看着书房里这些不中用的门生,心烦道:“把她领进来。”
死马当活马医了。
沈清月很快被带了进来。
她恭敬地行了礼:“父亲,大哥。”
沈筠书冷哼一声,坐在上位没说话。
他身为父亲,还要让家里的女人帮忙出谋划策解围,也未免太过丢人了。
沈清简温和地说:“起来吧妹妹,听闻你有解决办法?”
沈清月笑着点头:“女儿知道父亲和哥哥都在为军饷之事着急,其实这也不难。”
“哦?”沈筠书挑眉看向自己这个女儿。
从她回府起,他就没怎么正眼瞧过这个女儿一眼。
虽是他的血脉,但到底长在乡野,举手投足没有贵女风范。
他觉得丢人,极少在意这个亲生女儿。
沈清月笑道:“父亲怕是还不知道吧?晏晏姐姐在京中做生意,风水水起,日进斗金。”
沈筠书闻言,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自然知晓。”
他还以为是什么法子,原来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