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是淑妃宫里新来的阉狗。。。”桂宝把先前的事添油加醋一番,尤其把"吊死鬼"三个字嚎得震天响,“他说干爹是吊死鬼托生!说您的眉毛能绕死野狗!”
“咔嚓!”
黄梨木扶手被枯爪捏得粉碎,吴公公脖颈褶皱随着冷笑层层堆叠:“好哇!如今冷宫里的杂碎也敢骑到咱家头上了?”
桂宝偷瞄着干爹暴起的青筋,暗地里掐红大腿挤出两泡泪:“那小子仗着淑妃撑腰,说。。。说干爹连给淑妃提夜壶都不配!”
"啪!"
翡翠扳指在墙上炸成齑粉,吴公公枯黄的面皮泛起潮红:“明日随咱家去瞧瞧!倒要看看淑妃养的好狗——”他忽然压低嗓子,喉间挤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声,“有多硬的骨头!”
月光漏过窗棂,映得吴公公袍摆下的乌皮官靴泛起冷光。
桂宝伏在地上,嘴角咧到耳根——明日这出戏,可比掐死个把宫女什么的有趣多了。
。。。。。。
那头,萧景明好不容易支走了春桃后,便一个人闪身钻进了柴房。
反手插上门栓,他便就着月光窸窸窣窣翻出药材。
看着满地的药材萧景明搓了搓手:“川芎、当归、鹿茸、并蒂莲。。。竟然一并买全了,看来这劳什子‘三更市’还真是个好去处!”
随后他便起锅烧水,等水开的功夫,他又将药材研磨成粉来煎药。
又过了一会儿,当滚水"咕嘟"冒泡时,他连忙抄起木瓢往浴桶里灌,又将煎好的药汁泼洒在桶壁溅起褐黄水花。
顿时一股浓郁的药香,伴随着雾气升腾而起。
鼻子嗅了嗅,他便褪去了所有衣服,一把钻入浴盆。
“嘶——”
开水的温度烫得他牙关直打颤,险些叫出了声。
浴桶中的萧景明浑身通红,活像煮熟的虾。
他不敢怠慢,连忙运起般若龙象劲:“运气贯足三阳,血冲百会穴。。。。。。”
丹田中的气旋在一次乱窜了起来,他刚想停止运功,却发现丹田内的气旋竟然神奇地捋顺了。
同时,他感觉到滚烫的药液似乎也没先前那般烫了。
“难怪要气走足三阳该过阴陵泉,原来是要借着药力行气。”
想通了这点,他整个人往水里一沉,就剩鼻孔露在外头吐泡泡。
药香裹着水汽往毛孔里钻,骨头缝里"咯吱咯吱"响,像是老树发新芽。
整整运气了一个小周天,等到浴桶里的药液彻底凉透了,他才依依不舍地钻出药盆。
萧景明"哗啦"站起身,水珠顺着腱子肉往下淌。。。。。
他原先瘦猴似的胳膊竟鼓出筋肉轮廓。
“外家功夫果然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