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娘子你看你说的,如假包换。”
陈息将狍子皮拔下,围在下身,也不能总光着呀。
然后准备卸下一条狍子腿,给樊妍补补身子。
陈息正准备动手,突然被樊妍拦住:
“夫君不可,下月还要交人头税,咱家可是要交四份呢。”
“这狍子肉咱们不能吃,还是拿去换银钱交税吧。”
陈息心中暗骂王保全一声,这踏马就是公报私仇。
既然你想玩,那么小爷就陪你玩。
不知道输了的代价,你担不担得起。
“好,一切都听娘子的。”
樊妍又看见那只扒了皮的肥大野兔,开口说道:
“今天多亏了张婶她们几个帮我们说话,这只兔子拿去答谢张婶她们。”
陈息轻摇了几下头,娘子还是太善良了,不过越是这种,自己越是喜欢。
“都听娘子的。”
“但是兔子油我得割下来。”
樊妍一愣,没明白陈息要兔子油干啥。
陈息见樊妍不解,拉住她的小手,仔细看看那冻裂的伤口,一脸心疼道:
“没打到獾子,先拿兔油代替,不然我娘子这小手可要生冻疮了。”
樊妍听完陈息的话,感动的泪水止不的住下流,从小到大都没人这样心疼过自己。
这种温暖关怀令她猝不及防,心都要被融化了。
怔怔的望着陈息,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弯起。
无论是生是死,这辈子,便随着夫君了。
陈息将兔子脂肪刮下来放在木碗里,再把七只松鼠扒皮。
七只清洗好的松鼠连同枝条筐中的一些粟米,一起丢进锅中。
打开盐罐子,拿出一粒粗盐。
在手中捏了捏闻了闻,陈息皱了皱眉头,随后丢进锅里。
这个时代的技术落后,盐中杂质很多,吃多了对身体不健康。
即便是这种劣质粗盐,百姓们平时也吃不起。
罐里仅余的几粒粗盐,还是哥哥生前拿猎物换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什么都得从一丁点做起。
等日子过好了,定要把盐给提纯出来,陈息心中暗自想着。
见陈息在做饭,樊妍急忙抢过铲子嘴里急道:
“大男人怎么能做这些妇人活计,夫君休息,剩下的让我来吧。”
见樊妍坚持,陈息也不好说些什么。
“那便辛苦娘子了。”
樊妍娇嗔的白了陈息一眼:
“贫嘴。”
陈息挠挠头傻笑一声,便去将狍子的筋抽出,放在灶边烘着。
樊妍见陈息举动奇怪,一时摸不着头脑:
“咦?夫君这是做什么?”
陈息则是神秘一笑:
“到时候娘子就知道了。”
不多时,锅中的松鼠肉和粟米掺杂的香气升起。
樊妍给陈息盛了满满一大碗,碗里没有几粒粟米,全是松鼠肉。
“夫君累了一天,小心烫,慢慢吃!”
自己则是端起早上那碗野菜粥,刚要喝粥。
陈息一把夺过粥碗,咕咚咕咚两下喝完,一亮碗底。
“就喜欢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