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好意思,嘉靖不是朱福宁,上朝这个事,他不上,朝堂上的事,嘉靖一如既往的用当年的风格,有事不决的再找他。
但,朝堂上的大臣们一看嘉靖的态度,欣喜若狂,找嘉靖,不存在的。
大方向的事,朱福宁都定下规矩的,凡事不能拖,有事解决事,赈灾也好,人员选定也罢,无一例外,都一样一样的解决到位,绝不麻烦嘉靖。
真有不决之事,他们一并去朱福宁。
朱福宁虽然静养,瞅着他们的样儿。
“太上皇闭关静修,遇国之大事,陛下也说了,当断则断,万万拖不得,臣不便打扰太上皇,只能前来叨扰陛下。”都是做臣子的,拿朱福宁的话来堵朱福宁,叫朱福宁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嘉靖听说之後,与黄锦道:“这天下,谁也夺不走了。”
那些个勾心斗角,满心为私欲而争的臣子,如今只认一个朱福宁,足以证明他们对朱福宁的认可。
嘉靖看着面前堆起的奏本,目光变得幽深道:“朕这个皇帝当得让臣子没有半分留恋。”
朱福宁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再来辅佐嘉靖,没有一个愿意,由此可见在这些人的心里,嘉靖成了什麽。
有些事,哪怕让朱福宁当衆骂出来,嘉靖其实还是不服气的。
然而不过才两年,甚至连足足两年的时间都没有到,大明朝已然焕然一新,他认为不可能解决的问题,朱福宁却都解决了。
甚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斗得不可开交,每日都想着怎麽为他们争利的人,在朱福宁的手里,却一个个都乖觉得好像之前跟他作对是不存在的事。
嘉靖有些迷茫,但要说开始反思己身,却是没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嘉靖和朱福宁之间,父女从前关系有多好,如今就有多冷漠。
直到朱福宁即将生産的日子,嘉靖看着朱福宁的大肚子问:“你把身边的人都安排好了?”
朱福宁应一声,同时补上一句道:“我会让张居正守在外头。”
“朕会亲自等着。”嘉靖补上一句,朱福宁最虚弱的时候,正是各方出手想要朱福宁小命的时候,嘉靖定是要守在外头的。
“父皇,这也是您的机会。”朱福宁尤其提一嘴,嘉靖瞥过她一眼,没有说话。
七月初五,一早起身,朱福宁便察觉不对,她这肚子怕是要生了。
一阵阵的痛楚传来,伺候的人都有些慌了,急忙要传太医,朱福宁摆手道:“不必,不急。”
第一回生子哪有那麽容易,这才刚发作。
朱福宁照旧的按之前的习惯,该走就走,该动就动,哪怕内阁有不决之事,也一并听他们讨论解决。
只是送走内阁大臣,朱福宁後背的衣裳已经湿了。
离预産期其实还有半个月,提前了半个月,朱福宁并没有惊动任何人,直到入夜,朱福宁感觉痛得不一样,当即让人封锁宫门,也让女医们赶紧进来。
女医,朱福宁既是早有准备的人,怎麽可能对生産时种种没有准备。
“陛下放心,有我们在,陛下一定能母子平安。”
女医们将朱福宁的宫殿围得水泄不通,谁也休想能够靠近朱福宁,伤害朱福宁。
值于此时,嘉靖和张居正才赶来。
张居正与嘉靖见礼,嘉靖与黄锦吩咐道:“派人看紧了。”
黄锦自明白,连忙往一边走去,也是想着看看有没有什麽遗漏的。
“如何?”屋里人来人往,血水一盆一盆的送出来,偏没有听到朱福宁的声音,如何不让嘉靖奇怪,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嘉靖没能忍住问行来的黄锦。
“女医说陛下胎位正,身体康健,定能母子平安。”黄锦也去打听了屋里的情况,急忙来禀。
于此时,屋内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不仅如此,还有另外一道啼哭声也随之而来。
“陛下,陛下诞下龙凤双胎。龙凤呈祥,国之祥瑞。”林嬷嬷欢喜无比的冲出来,将屋里的情况道来,好让一衆人都知道屋里到底发生什麽样的情况。
嘉靖和张居正眼中都闪过喜色,龙凤呈祥,自然是顶顶的好。
“陛下如何?”朱福宁一直没有声音,张居正有些拿不准。
林嬷嬷道:“陛下平安无事。”
“请奏陛下,能否让我进去看看陛下?”张居正捏紧的手终于松开。
林嬷嬷一愣道:“産房血气重。”
“烦请嬷嬷奏禀一声。”张居正知道林嬷嬷的言外之意,可他想亲眼确认朱福宁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