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口气,朱福宁虽然对方皇後亮出的银票心动,有这点钱她用不着愁了。但朱福宁果断的合上了盒子。“父皇给母後的,母後留着。父皇有给我本钱。我要多少钱我自己挣,母後别担心。”
方皇後恨不得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朱福宁,岂料朱福宁不要,一听朱福宁要自己挣,方皇後一脸心疼的道:“挣钱哪里是好挣的,谁家还没个门路。你还小,又要读书还要练武,够累的了,哪能再为了钱的事发愁。母後没什麽用到钱的地方。再说了,母後的都是你的,提前给了你也没什麽,你拿去用。”
朱福宁拒绝道:“母後,坐吃总有山空的一天,您别管,我自己想办法挣钱。您要是真心疼我,给我几个绣娘。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学好了本事,以後一辈子都不愁。”
“你是大明的公主,一生享受尊荣,哪怕你什麽都不做也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行商之道总是贱道,不如还是不做。”方皇後拧紧眉头,明摆着不乐意朱福宁行商。
得,都说行商是贱行了,朱福宁道:“父皇都同意了。”
不用说,一亮嘉靖的名号,方皇後不吱声了,她怎麽会不知道嘉靖有他的想法,他点头同意的事,是不适合她多说的。
“陛下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方皇後蹙紧眉头嘀咕一句。朱福宁道:“母後,给我挑几个好手艺的绣娘,让我沾沾你的光。”
方皇後被朱福宁抱着胳膊,整个人都挂她身上了,丝毫不嫌弃,宠溺的道:“给给,你要什麽都给你。这银票真不要?”
手放在银票箱子上,方皇後还是想都给朱福宁。
朱福宁想到里头装满银票,具体都不知道有多少。她缺钱,恨不得自己能有这麽多的钱,可是她也清楚,钱不能要。她开始捣鼓生意了,要是缩回去将来真要啃老啊!
要是能一直啃当然好,架不住嘉靖不靠谱,朱福宁心里毛毛的,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她借着做生意,给自己留几条路是好事。
“不要,我自己挣。”朱福宁肉疼无比的别过头,但凡这是她的银票,她往後都不用挣钱了。
醒醒,醒醒,这点钱坐吃山空可以,她是要坐吃山空的人吗?
不不不。她不是。
朱福宁将头埋进方皇後的怀里,“母後快把钱盒子放好。”
方皇後一怔,随後反应过来倒是乐了。朱福宁见着那麽多的钱,怎麽可能不心动,不过是忍着罢了。
“母後的都是你的,让人给你搬回去。”方皇後半点不认为将身家全给了朱福宁有何不可,试探一问。朱福宁坚定摇头,“不搬不搬,您快让人放好了。”
方皇後低头一看,朱福宁又瞄了一眼钱盒子,接着又埋下了头,那舍不得的肉痛样儿,方皇後瞧乐了。
“好好,让他们搬回去放好了,再也不许拿出来诱|惑我们福宁。”方皇後一乐,朱福宁控诉的望向方皇後,再一次把方皇後逗乐了。
为免真把朱福宁惹急,方皇後马上让人将钱盒拿回去放好,对,别再拿出来刺激朱福宁。
朱福宁哪能听不出方皇後的打趣,听出来了,朱福宁握紧小拳头,目光坚定的道:“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赚这麽多的钱,像父皇一样给母後随便花。”
谁家当父母的不喜欢听这样的话,方皇後稀罕的抱住朱福宁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看我们福宁多有志气多孝顺。我等着。”
朱福宁面露羞赧,这个,这个,太亲近了呢,亲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方皇後钱都乐意全给朱福宁,朱福宁要几个绣娘而已,很快方皇後便挑了五个给朱福宁送来。
伺候在方皇後身边的女官将人领来,也一同将身契交到朱福宁手里,“这是她们的身契,往後她们都只听公主的吩咐。”
“好,辛苦了。”朱福宁喜欢方皇後的办事效率。随之问起五人所长。
方皇後毕竟掌管了皇宫,外头的事她也不算一无所知,各地的绣艺各有所长,给朱福宁的人,每个都有她们的长处,懂的也都是不同区域的绣技。
哎哟,朱福宁乐了,她不提的事方皇後全想到了,省她好些事。
自不必说,人交到蒋天和手里,朱福宁只一个要求,不能亏待她的人。月钱按她们的绣品算提成,每一副取百分之三。钱直接发到她们手里。末了补上一句,要是谁不听管教,蒋天和不方便管,她能。
这就等于说,人要是不好,蒋天和可以退回。
自不必说,蒋天和对这些条件完全没有意见。
正好,蒋天和想带朱福宁一道去看看他刚选好的铺子,打算开张做火锅的铺子。
进了京准备大展拳脚的蒋天和,早探清楚京城的地盘,合适的铺子挑好後,已经开始装修。朱福宁跟着去看了一眼,两层的小楼,不算在城中间,四周人不少,粗略算了算需要的人。嗯,她之前备的够了。
别的事朱福宁既说了不管,知道位置在哪儿,朱福宁准备撤了,刚出门却听到一阵慌乱的声音,“蒋公子,蒋公子,快救救我家公子。”
这人朱福宁瞧着眼熟,正奇怪她怎麽会认识蒋天和的朋友时,蒋天和急切追问:“子理怎麽了?”
这回朱福宁的脚步停下,谭伦,字子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