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风受不了鸵鸟突然转性总是直球攻击,他抓过凡尘话里的漏洞:“情难自禁就高尚一些吗?”
“……不会。”
“那我们扯平。”
“扯平,好,扯平。”
“扯平以后我还可以摸吗?”付南风用被他抓住的手晃一晃,“同意就不算性骚扰,是不是?”
过凡尘不知道回答哪一个问题,他只能回答后一个,“是。”
“我要摸摸,你脱衣服。”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啊,”付南风笑,“在逼良为娼。”
“你不要当着公务人员的面知法犯法。”
“过队长要抓我?”
过凡尘锁住付南风的手举过头顶压在墙上,他们在争锋相对中对视,过凡尘看着付南风挑衅的样子,突然回答了他最初的问题,“对,我四十岁了还什么都没经历过,我只想等你。”
付南风只是拿话堵他玩,他见到过凡尘总是按捺不住,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想要打碎他坚硬的外壳、想找回他又憨又笨的样子。
——过凡尘跟过去不一样了。
付南风在过凡尘的告白中慢慢红了脸:“……那你等到了。”
“你什么意思?”
“哦,那我考虑考虑。”
“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以最新为准,”付南风说,“本人拥有最终解释权。”
过凡尘松开他的手,两个人因暧昧和尴尬陷入沉默,他们过去总是陷入沉默,可今天不一样,现在不一样,过凡尘没弄懂南风的反应,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声叹气又像曾经的过凡尘,他把南风的手牵起来,正反翻了一下,确认刚才没有勒伤:“南风,你不要激我,我是人,不是机器,没办法无动于衷……我怕我伤害你。”
“你要怎样伤害我?”
“你在外面都学了什么!”
“也许我本来就这么坏。”
“——你不坏。”
过凡尘让付南风住一晚,他让南风先洗澡,自己则去收拾空着的房间,好在床垫是齐备的,四件套也有,只是不够厚,他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搬过去,自己盖新套好的春被,一切准备就绪,南风还在洗澡,他坐在客厅里等南风,空悬多年的心落了地。
今晚,昨天,这几天,事情发展的太快,就像做梦一样。
只有依旧的水声提醒着过凡尘这不是梦。
这不是梦吗?
“南风——”
于是传来一声回应,“干嘛?”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