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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阅读>天意可违by迟归鹤笔趣阁 > 第七十六章(第1页)

第七十六章(第1页)

‘贺陆’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转过身看向萧恪。

时隔许久,男人开口。虽然面容是另一个人的模样,但声音却是萧恪无比熟悉的。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阿绥不先夸夸我么?”萧恪单手支着头,歪着看面前人,还不忘伸手拉住贺绥的胳膊。

“夸你前几日教我不出现在你眼前?”

意料之外的话让萧恪愣了一下,但随即他就笑得更加恣意,同贺绥打情骂俏了起来,“阿绥还说我呢!明明是你连人都串通了来诓我,却还要怪一开始我辨不出来。”

“路上人多眼杂,我私自出京让人发现了终归不好。”

“阿绥坐下说。”

贺绥摇了摇头,毕竟他现在顶着侍卫的‘脸’,若是被杜慷回来撞上那便不好了。

“说到底,我究竟是露了什么破绽教你瞧出来了?”

萧恪笑得十分得意,卖够了关子才解答起贺绥的疑问道:“我与阿绥朝夕相处,对你手上痕迹和衣上惯用的熏衣香料再熟悉不过。若说只凭着这一点不够,那便是今日阿绥阻我多次露了马脚。”

“何处?”

“贺家的侍卫纵然忠心奉命,却不会真心为我。再谨慎的侍卫也做不到不计后果阻我逛青楼,又自相矛盾为我试毒。”萧恪没见过贺陆,但他见过贺柒数次。贺家出来的侍卫皆是贺老将军一手带出来的,就算是有贺绥的亲命也不可能对自己真心关怀,担忧他更是天方夜谭。

此时此刻在这世上,肯真心为自己的,唯贺绥一人尔。

“如此笃定?”

萧恪点了点头,含笑道:“其实马车你拽杜慷那次我便有些疑心。我倒是知晓你会用左手剑,只是不知你练左手书写也可,差点被忽悠进去。一件两件或许是巧合,可掺在一起便难说了,硬说也有几分猜测的念头,不算十成把握。”

贺绥叹了口气,没有再提识破身份这事,而是直接问道:“为防被人发觉,我长话短说。这杜慷是什么意思?”

萧恪答道:“杜慷这人你不必上心,皇帝要他跟着,多半是让他一道去北境立个功,镀层金回来升官发财。这么算着杜婕妤那时候应该会诞下龙子,皆是杜家鸡犬升天之景可想而知。”

贺绥不由皱起眉,“他竟是不怕北境真的有祸事?”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齐帝。这些时日耳濡目染之下,贺绥也不似先前那般对坐在皇位上的那人愚忠,诸多事情累加到一起便也失了尊敬之心。

“别看咱们这位皇帝刚愎自用又多疑多思,他有时候还是拎得清,知道北境在贺家人手里轻易不会有失。再则…程昌年在北境已是土皇帝,即便他投诚燕国也拿不到什么好处,自然就没有通敌卖国的必要,当然放心把杜慷丢到我身边来,左右是笃定无事。”当日那封奏折其实更多是让朝臣心慌,以齐帝的心思也只是当日萧恪算计着利用旁人拱火,才推动齐帝下令彻查,可但凡单独冷静两日也就没有那么多担忧了。

之所以不撤,不过是心中那一丝丝怀疑加上皇命已下,齐帝不好收回成命,伤了帝王颜面,索性就随底下臣子去了。

“若是说得远一些……咱们这位皇帝陛下善于攻心,却不善于行兵布阵,边境战事更是未曾亲临过。北境远在千里之外,在京城坐享其成的权贵皇室自然不觉得边境的事有多重要。”正如前世疲于算计夺权的他一般,战场凶险和残酷大抵只是当年听闻贺绥死讯时才有了那一丝丝透彻的领悟,“不说他们了,阿绥你……”

贺绥突然伸手打断了萧恪的话,压低声提醒道:“有人过来。”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的时候,萧恪正捧着试过毒的茶,听到动静抬头瞥了一眼,而贺绥又重新伪装成哑侍卫贺陆站在他身边。

那鸨母愣了一下,左右瞟了眼,似乎在寻找杜慷的身影。

“怎么?挑人还要等杜老板在场?”

“啊~没有没有。只是楼里人没告诉妾身那位爷出去了。人…妾身已经为小公子带来了。”那鸨母挥了挥手,约莫有十来个清俊的少年走进雅间列成一排,他们瞧着同萧恪差不多的年纪,甚至有更小些的。

可真到了鸨母展现口才的时候,他却有些犯了难。若是换了寻常生客,自是没有这难处的。可面前这贵气的小公子瞧着比她楼中的兔儿爷都要水灵,只是眼神太吓人了些,让她一时琢磨不出该推荐哪一个伺候。

好在杜慷这时候拿着胡饼匆匆回来了,那鸨母一见杜慷人便像是寻到救星一样,抓着就让他帮着给萧恪选一位合适的伺候。

“呃…不是雏儿的都不要,太瘦太嫩的也不要,最好高大英俊些的。”杜慷本人并不好男色,他只是想着京中那些传言随便来了两句,一下子就刷掉了好几个。

尽管杜慷已经说得够隐晦了,但这种风月之地的老鸨都是人精,她立时就琢磨出别的味儿来,只是碍于贵客面子不敢说。况且来着这种地方寻欢作乐的都是富家老爷公子,哪有喜欢高大的。

“不瞒爷说…咱们这南风馆都是些美人,您要的……”

杜慷这回眉头一竖,没有顺着那鸨母的话说,反倒是开口斥责道:“堂堂南风馆,连个称心的倌儿都没有,信不信爷叫人砸了你的门脸?”

萧恪在旁突然嗤笑一声道:“杜老板,你再嚷嚷下去,别说吓不吓人了,怕是要把全楼的客人都招过来瞧一瞧这奇景。”

刚刚杜慷也是使了一贯的跋扈性子,那本是因为他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可听到萧恪的警告后,登时气势就挨了几分还不忘赔上笑脸。

那鸨母松了口气道:“谢公子体谅。其实咱们馆中也有英俊些的小子。只是不是家养的,性子泼辣难驯了些,被卖来时年纪就不小了,规矩也难教,怕扫了客人的兴致就一直没叫他挂牌子接客。”

“泼辣难驯,有意思……那便他了。”

那鸨母得了吩咐自不敢怠慢,忙招呼着让人给后院砍柴的那个小子梳洗一番速速带来,又打发了其他男倌,才折返回去陪着。

约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人就被龟公挟着送来。青年身上虽换了宽松的新袍子,但因是匆匆梳洗换上的,衣裳尺寸小了些,露出了手腕和胸口的绑缚勒痕,长发披散着还淌着水,眼神确是如那鸨母所言甚是不羁,被匆匆带来见客这事十分抵触、

唯一古怪的是,这青年被领来时瞧见旁边的杜慷脸色陡然一变,不过很快就掩饰了下去。

“还不过去给小公子请安!”瘦高的青年被一踹一推,踉跄了两步跪在了堂中。那鸨母凑过去解释道,“小公子,这是咱们楼的新倌,刚卖来两个多月,没有接过客人。这伤不是病,是这小子不懂规矩,楼里教了他段日子,不碍着伺候公子。”

“叫什么?”萧恪放下热茶,看了眼跪着的青年,瞧着应是比他和贺绥大上几岁,模样倒是斯斯文文的,只是在这种风月之地确实是年纪大了些。

青年没有说话,那鸨母变了脸色,抬手就要教训,青年下意识闭上了眼,只是意料之中的巴掌并没有落在脸上,睁眼一瞧是剑鞘挡下了鸨母落下的巴掌。

“王…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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