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戚氏和Rcey合作建成的双业务商贸体系基地剪彩仪式在来宾的雷鸣掌声中完美落幕。喻橖和戚枕檀共同作为剪彩者,将礼仪小姐呈上来的新剪刀归还,迎上正对面的镜头,待“咔嚓”声一响,两人侧头相视一笑。
“合作愉快,戚总。”喻橖率先伸手。
戚枕檀笑得蔫坏:“唔,和你合作一直很愉快的,喻总。”
感觉到手心被暧昧地挠了挠,喻橖耳朵一红,一下拍掉了他的手。戚枕檀故意挤眉弄眼地哎哟卖惨。
酒席排场阔绰,来的都是商圈里和两方关系密切的企业大牌。喻橖和戚枕檀作为发起者,轮桌连连敬酒与被敬酒。
一趟下来,菜都没吃,光水就喝饱了。
“设个宴怎么跟新婚似的。”戚枕檀在休息室里搂着自家老婆低笑。
喻橖坐到他的腿上,伸臂绕上他的脖颈,绯红着脸同他接了个吻。
“你说像新婚,可今天倒是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我创业时候的事。”
“怎么?”
“那时候,我们老吵架。”喻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说错了,是我单方面吵。”
戚枕檀莞尔:“今天这么个好日子,宝宝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些?再说,我并不觉得那算吵架,糖糖你只是在向我宣泄你的压力。有火不往老公身上发,你还想往哪个别的野男人身上发?嗯?”
喻橖失笑,真服了戚枕檀这张嘴。
“……我从前心高气傲,事事都想亲力亲为。不瞒你说,那时候,我受了你那些董事的气,当晚就想着要发誓,今后死活也不肯和戚氏沾上关系。”喻橖说话时神色渺远迷离,似乎真沉浸在了往日的记忆里,“当时一心想着要与你比肩,把公司做大做强,能和你站在同样高的位置,有时候……难免脾气古怪。我记得有一次,我还砸了家里的碗和餐盘,以为你也跟着要冒火的,可你却……那样看着我。”
戚枕檀垂眸,语气轻轻:“哪样看着你?”
喻橖抬眼,眉眼含情地说:“就像现在这样,眼睛里……带着疼惜。”
“我哪里对宝宝生得起气来。”戚枕檀捉住他的手紧紧握住,“你在外面谈业务受了那么多委屈,又背负着如此厚重的压力,作为你的先生,我怎么能故意装作不理解你,反而还去施加伤害?你的性格我很了解,爸妈那儿你从不会去诉苦,如果我不为你分担,你还能找谁分担呢?”
“你……总是替我着想。”喻橖有些动容。
“那是,”戚枕檀得意地狂甩自己的隐形大尾巴,“高中时想着要追你的时候,我就立志要成为一个完美丈夫。”
喻橖笑而不语。
“宝宝,你知道吗?我最敬佩的人就是你。”
“我?”
“嗯。”
“喻某真没想到能博大名鼎鼎的戚总这么高的赏识呢。”
戚枕檀听到他话语里坏心眼的揶揄,又见他因赧然而红扑着的脸,满足地抱着他叹了一声:“……我真幸运。”
两人后来以处理急事为由,双双翘班,略作休整过后,竟背着行囊要去爬山。
刘特助接到上司发来的这条消息后一头雾水,关屏幕前不经意间瞄了一眼日期——八月二十四日,不禁会心一笑。
……难怪。
饮了酒无法开车,戚枕檀和喻橖出了别墅区,拦了一辆的士。天气太热,去山上露营避暑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消遣。
“……算了算日子,我们也快四年没去过了。”戚枕檀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心情愉悦。
“是啊,不知道今年的狗尾巴草开得有没有更茂盛些。”喻橖笑盈盈地应声。
陌生的司机听到对话,瞥了一眼后视镜,略带惊讶地看到了后座两人交握的手和……指间的戒指。
山址就在凰城境内的一个郊外。两人各自背拎着行李,拉着手步行到达山底。已经下午四点了,阳光总算没这么毒辣。
“还好这次东西带得不多。”戚枕檀拆了湿纸巾递给喻橖擦汗,“记得高二我们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宝贝你把锅都背来了,跟只小乌龟似的,差点没乐死我。”
喻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个混球闹着非要吃我做的饭,妈妈原本还打算给我们装一捆米过来的,说‘小戚这孩子真能,每回来我们家里都吃得了三大碗,可得多准备点’。”
戚枕檀现下听了,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后来不也被妈戳破了小心思?有一次正大口刨着说‘好吃’,下一秒我就捂着肚子跑卫生间里了。我合着就想讨她老人家欢心,肯把你放心交给我。”
喻橖无奈地笑,眼底氤氲着温柔和宠溺,把戚枕檀的脸掰过来,伸手给他拭去额上的汗。
山里没什么特别的风光,行走的小路也崎岖不平。不过胜在树木葱郁,空气清朗,环境幽宁。人走在其中,心也会变得平和。
蝉鸣吵嚷,震得耳膜鼓躁,却在无形中添上了盎然生机。
他们对路线早已熟悉,一边行进一边时不时贴着对方耳朵调情。高林里的不知名飞鸟窜上云霄,翅膀扑腾间抖落零星树叶。
来到熟悉的秘密基地后,戚枕檀放下背包,大笑着往长势茂盛的狗尾巴草丛跑去。
“老公你慢点儿!摔着了怎么办!”喻橖冲前方的背影叫道。
戚枕檀去拽了几根草,扭头正打算说这怎么能摔,又没下过雨,哪知脚往地上露出来的一块溜石一踩,整个人就滑了下去。
正好是斜坡,喻橖当即吓了一跳,把包一扔就急忙赶去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