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换上干净床单,一起去洗了个澡,相拥着躺进被窝里。
喻橖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脸还泛着潮红,盯着天花板问:“怎么找到这儿的?我明明没有跟你说过具体位置。”忽的抬头瞪他,“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偷摸摸给我安了定位?”
戚枕檀立马举双手发誓,被喻橖笑:“你这叫投降。”
“嗯,向我家先生投降。”戚枕檀凑唇亲他一口。
喻橖一羞,很快反应过来,不悦地挑眉,低沉的嗓音含笑:“别想蒙混过关,快点说实话。”
“我出发前让刘特助给我查了查你的位置。宝宝,我说过的,你不愿意的事,我绝对不会去做。”
“哼,戚氏的情报网不得了哦。”喻橖故意拿腔拿调,嗔视他一眼,而后放柔了语气说,“我知道的,谢谢你,老公。但是,你要是想知道我在哪儿,可以直接问我的。”
“怕你骂我。”
“我骂你什么?”
“怕你骂我不务正业,上班还想着你,甚至推了工作来见你。”
“我不会。”喻橖温柔地勾唇,揉了揉他的脑袋,叹气道,“我只是不想你为我分神,影响了公司。你接手戚氏后,这些年一直很忙很辛苦,再为我来回奔波,身体要吃不消的。这样我会担心。”
戚枕檀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喻橖一愣:“怎么了?”
就听爱人隐忍地咬牙道:“宝宝你怎么这么欠干,一个劲撩拨你老公……”
“我哪有!”喻橖被他说得羞恼,一摸他的胯间,不可置信地惊道,“你这人真是……怎么老是发情!”不是才射了两回吗?!
戚枕檀鼻息粗重,轻轻推开他,躺平调整呼吸:“还不是被你勾的。”他抓着爱人的手握住捏了捏,“谁让你刚才说那些话。”
喻橖闻言怔忡,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明白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才惹得爱人又硬,脑海蓦地灵光一闪,他低低地笑起来,白皙漂亮的面孔有如春华初绽、冰雪消融。
“关心你几句你就硬了?”
他坏心眼地去摸他。
戚枕檀迅速擒住他捣乱的手腕,眼睛红红,紧锁他的视线像紧锁住势在必得的猎物:“心肝,再勾引我,老公真的要来把你的小骚洞肏翻。说到做到。”
喻橖咬唇,立马赧然地撒手,觉得戚枕檀而今真是流氓到骨子里去了,比高中大学时说话还露骨、还情色。
戚枕檀适当跟他分开了距离,确保闻不到喻橖身上的香气,才慢慢平复欲望。期间他紧紧闭上眼,省得余光老是注意那个正在一旁一眨不眨看着他的勾人妖精。
不然体内的那股邪火始终消不了。
喻橖注意到他浑身僵硬地缩在床沿上,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约莫过了六七分钟,见人还一动不动的,喻橖揶揄地发话了:“戚先生好了没?不会吧不会吧,戚总光硬着什么都不做也这么持久吗?”
戚枕檀一听,当即躺过来把人捞在怀里,惩罚性地扇了扇他的屁股:“骚宝贝!又挑火是不是!”
喻橖大笑,眼角荡漾地一勾,像是真要跟他发骚,低头用舌头描摹他的唇瓣,猫儿似的舔他,戚枕檀心头狂跳,箍着他一截细腰撬开爱人的嘴巴很快反客为主。
论吻技,喻橖完全是他的手下败将,亲得呻吟连连后,咽下两人相融的津水,软软地瘫在了他身上。
“……其实要找借口,我也是有的。”戚枕檀摩挲着他光裸的臀部,和他温存。
“什么借口?”喻橖把手放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捏了捏,一边感慨爱人身材的强健,一边疑惑地问,“你来看我的借口?”
“嗯,”戚枕檀轻笑,“我都在登机前想好了,倘若对待工作一向一丝不苟、严谨认真的你要是生气地问我为什么特意跑来,我找的借口就是要参加大学同学会,顺道过来看的你。”
喻橖宠溺又动容地看他:“‘顺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借口很蹩脚的。”
戚枕檀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像得了满分的小孩向大人讨要糖果,得意洋洋地亮出手机说:“还真的有邀请函,地点定在这儿。”
是大学班群里班长发起的,因为同学遍布五湖四海,发纸质邀请函尽管正式,却费时费力,于是直接做了个电子文件,在群里艾特全体。
“居然就在渠市……”喻橖有些惊讶,“这么巧。”
“聚会时间是后天,要是没什么安排的话,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可以带家属。”
大学时喻橖读的中文,戚枕檀读的经管,两系的学院楼挨得很近,他们课程时间一致时,常常一起出发去教室。那时候戚枕檀开的是机车,拉风得很,每晚两人从图书馆上了自习出来,披着夜色一并坐着回爱巢,即使还刻意保持了低调,依旧羡煞了不少旁人。
想想也是,两人本就才貌兼备,又是机车接送又是出双入对,真想低调其实很难。
“后天,结果你今天就赶过来了?”喻橖捏他的鼻尖,“你看看你的借口,真实目的依然暴露无遗。”
“无关紧要的安排推了就是,下半月的一些重要事务我都在公司提前处理好了。”戚枕檀噘嘴,“宝宝亲……”
“这么乖,戚小朋友,那我是不是要买根棒棒糖奖励你?”喻橖啾了他一口。
戚枕檀眸色一暗:“奖励的话,换老公过几天给宝贝吃大一点的‘棒棒糖’好不好?”
怀里皮薄的爱人愣了愣,很快脸上热度起来,捶了他一拳,轻骂:“……精虫上脑的家伙!”
戚枕檀乐得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