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白凌风涂防晒?
阮旖懂的。
礼尚往来嘛。
人家帮了他,他肯定也要帮回去。
“好呀!”毫不犹豫答应,阮旖翻身坐起,把沙滩椅让给白凌风躺。
原本还算合适的沙滩椅,白凌风一躺上去就变得略显局促,左右的空边一点都没了。
偏白凌风本人一点都没局促感,开开心心躺在上面,敞开胸怀招呼阮旖:“小软,快来!我准备好了!”
一副随便阮旖蹂躏他的坦然样。
阮旖羡慕的看一眼白凌风的大体格,哦了声,攥着防晒泥低下身去,学着白凌风之前的样子帮忙涂抹。
可不知为何,原本在白凌风手中很听话的防晒泥,到了他的手里就难用起来,别说抹匀了,光是涂抹都费劲。
奇怪,刚才看白凌风用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难搞啊。
阮旖抿紧嘴唇,憋着一股气,努力把防晒泥往白凌风的胸腹上涂画。
涂画完,再像澡堂大师傅那样大开大合动作,用手掌把防晒泥抹均匀。
一顿操作下来,还没下海呢,阮旖就仿若已经在海里畅游了一圈,额发上悬挂着细密的小粒汗珠。
无声的啪嗒一下,一粒晶莹透亮的汗珠砸在白凌风腹肌上。
白凌风仰着脖子去看。
确定了汗珠位置,他伸手用大拇指把那滴汗珠抹到了指尖上,傻里傻气舔了口:“香的。”
阮旖被他的操作震惊到,一时都忘记了累,眼睛瞪成圆溜的珍珠粒,说话卡顿:“才才不香,很脏!”
那是他的汗水!不是蜜水!
怎么可能会是香的!咸的还差不多!
混杂了防晒泥的汗水,说不定不仅咸,还苦。
想到其中的防晒泥成分,阮旖不太放心,端了水给白凌风,让他喝一口冲冲嘴巴。
白凌风想说不至于。
但对上心上人关切的目光,他又不好把自己的不在意说出口,只得坐起身来,听话喝进一大口水再吐掉。
不过经过这一小插曲,阮旖消耗的力气又回转得差不多了。
他拍拍白凌风的胸肌,语气豪横如同澡堂大师傅:“风哥,翻个面。”
白凌风觉得这样的阮旖怪可爱的,笑着翻面翻得十分干脆。
只是他脸上的笑意没挂多久,就变成了痛并快乐的神色。
阮旖用温热的掌心在他后腰抹一下,他就攥着拳头无声嘶一声。
刚才正面朝上的时候他还没太大感觉。
这会儿翻了面,他才觉察到厉害。
这个沙滩椅太硬了,压着疼。
怕自己被迫几把骨折,忍无可忍的白凌风出声:“小软,差不多可以了,不用涂了。”
阮旖巴不得快点结束这累人的话。
只是想到白凌风给他涂防晒泥时的认真负责,他还是很有人道主义精神的问了一句:“腿上需要我帮你涂吗?”
刚才他的腿,就全是白凌风帮他涂的。
白凌风喉结滚了下,艰难拒绝:“不用,腿我自己能涂。小软你累了吧?你去遮阳伞下面坐着休息会儿,喝点饮料,我很快就好。”
阮旖看到了大冰柜,有些馋,也就没坚持,小碎步离开:“好,那我去吃个雪糕。”
见人走开,白凌风龇牙咧嘴硬邦邦转身,由趴转坐,看似是在给腿上抹防晒泥,实则是在拥抱唧痛的自己。
白凌风苦中作乐想,要不让小软帮忙拿个雪糕回来冰敷一下?
歇了大半个雪糕的功夫,白凌风没事人一样站起来,走到阮旖旁边。
他低头背光,眉眼看起来有些往常没有的严厉。
“小软,你肠胃不好,不能一口气吃太多雪糕,剩下的你别吃了。”
阮旖像被拎着脖颈肉的调皮小猫,舔了舔唇瓣上残留的奶白色雪糕液,试图挣扎:“可是不吃完很浪费。”
他很少有吃雪糕自由,所以刚才特地挑了一个最大的。
没想到,就因为雪糕太大,他吃太慢,被白凌风给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