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贺绪这明显没有受损吧。
看起来更像是健康过头了。
阮旖默默移回视线,自欺欺人的同时,他也准备“欺”一下贺绪,一句“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说得心虚极了。
贺绪忍耐并享受着久违的胀与痛,听见阮旖这样说,控制不住轻笑出声。
如果少年说这话的时候,脸蛋没有羞成桃粉色的话,或许更加可信些。
贺绪给自己的定位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他一贯的信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
敛起笑意,他眉眼间聚起疑惑,看着阮旖问:“软软教练以前帮病人复健时,遇到这种情况也是假装看不见吗?这种处理方式,未免有些不专业。”
阮旖什么都能听,就是听不得贺绪说他不专业。
他当即强硬又小怂地反驳:“我这样说,是怕贺先生觉得尴尬。”
贺绪面色淡然说:“尴尬?我不会尴尬。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卜起才会尴尬。”
阮旖听完,被他的思路绕了进去,想了想,得出结论:“还真是欸。”
贺绪坚持话题不变,继续问:“所以,软软教练要怎样处理我现在这种情况呢?”
阮旖刚开阔一会儿的思路,又被这个问题问困住了。
他跟随本心,老实回答:“冷处理啊。”
说完,阮旖还眨着湿润的桃花眼,一脸单纯地看着平躺在康复床上,但又没彻底平躺的贺绪。
那双眼睛像会说话一样,无声追问贺绪:“冷处理难道不对吗?”
阮旖思考了下,给出另外一个选择:“或者,我也可以直接开始给贺先生做康复。疼一疼,应该能消下去。”
贺绪面不改色:“如果软软教练不会尴尬的话,我不介意。”
阮旖在心里小声嘿了声,问系统:“小精,他这是在用激将法试探我吧?”
系统:“看起来有点像。”
阮旖哼哼,才不是像,分明就是。
贺绪一定是还在试探他的专业程度。
他要是说介意,贺绪肯定会说他不专业,毕竟要是一个专业的教练,肯定多少会遇到过按着按着就起来了的例子。
想到这儿,阮旖胸脯挺起,漂亮小脸大义凛然:“我不介意,我可是专业的。”
贺绪无声勾唇:“好,那就麻烦软软教练直接开始帮我康复吧。”
阮旖脑袋一点,拿起黑色的专用手套戴上,两手举着,给贺绪做提前预警。
“贺先生,我要来咯,要是康复按摩中途你有哪里不舒服,请及时告知我。”
看少年一下正经起来,贺绪正正神色,配合回:“好的。”
康复按摩开始,阮旖神情认真。
这段时间他可是恶补了康复技能的,一定能把贺绪按得心服口服。
几分钟后,眼见楼房越起越高,阮旖心态崩了。
怎么回事啊,他用的手劲也不小啊,怎么贺绪还能越来越↑。
系统分析:“贺绪可能是混SM圈的。”
阮旖不懂:“什么圈?”
系统卡顿,在科普和糊弄过去中间纠结了一会儿,言简意赅回道:“就是说他可能是越痛越爽那种人。”
阮旖嘟囔:“好奇怪的人。”
为了不妨碍自己的工作,阮旖选择把贺绪的毛毯叠起来,像甩印度飞饼那样扔到贺绪腰间搭着。
许是毛毯有些分量,盖上去的瞬间,阮旖亲眼看见贺绪额角青筋跳了会儿舞。
舞停后,高楼倒塌。
阮旖眼睛睁大,又笑得弯弯。
他在心里夸自己:阮神医啊阮神医啊,这一招眼不见为净太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