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表情,我生出些许迟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还没有能骗过我的能力。那便意味着,我的判断有误。
我抬手朝她按了按,唐筱谨向后退了几步。她屁股沾着床沿,急促地喘着气,双手交扣着放在腿间,紧张得拧来拧去。
我站在原地,调出几日的监控,八倍向后扫着。
开始的时候,唐筱谨有些焦躁,在房间里转圈,又从窗户探出身子往外瞎看。后来药瘾有些作反复,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扭。
不过确实是听话的。她死抓着被单,只有两只脚蹬来蹬去,一个小时下来,床单湿一小片,却自始至终没把手伸到大腿之间。
后来她从床上跳下来,冲进浴室,也没脱内裤,就蹲在那里,让淋浴从头到脚浇在身上。
没有四溢的热气,所以应该是凉水。
这么冲了五分钟,她才跑回去,把被单褥子哆哆嗦嗦裹在身上变成个春卷,躺在那里睡了。
后面更是没有什么值得看的,赵峰甚至没有囫囵个出现在镜头里,无非一双递过餐盘的手,或者唐筱谨侧着身子,露出腰胯,让赵峰打针。
除了谢谢,唐筱谨一句话没和赵峰说过。我从她眼里看出来,她很怕赵峰。她怕他会一时兴起,强拧着把她对我承诺过的事情打破。
她的确听话了。
可是,这意味着,客厅里生过更有意思的事情。
我抬眼看向女孩,唐筱谨咬着嘴唇,手把衣服拽得皱巴巴的。她哀求地看着我,还有委屈和赤诚。
所以,错的是我而不是她。我心情好起来,声音也柔了些:“你待着,过一会叫你。”
我关上门,回到楼下。赵峰坐在沙上看着电视,他手里擎着遥控器,咯噔咯噔地换台,魂不守舍。
“怎么回事儿?”我拧着眉头问他,又在他紧绷起来的时候摆摆手,“坐着说。”
“我不好说,欢哥。”赵峰仿佛变成了一个犯错的孩子。
“什么叫不好说?”我故意让语气尖利起来。
他抓着头,面露苦色,有口难言。
客厅里也有监控。他怎么都不说,我也只好再费些功夫。手机打开视频,拖着进度条往后拽着——不在的几天,看起来风平浪静。
赵峰纳闷为什么我突然不言不语玩起了手机。他挪挪屁股凑过来,这才现客厅里有监控这一回事。他面如土灰,触电似的跳起来。
“欢哥!我、我上厕所!”
“一会儿再去。”我憋着没笑,故意冷脸吓唬他。这小子也干不出什么事,最多不过是和唐筱谨在一起呆多了,憋得难受叫了个鸡。
果不其然,在最后一天下午,有人来了。
但是等我看清那人模样的时候,脑袋仿佛被打了一枪。
黎星然自由自在地闯了起来,把门口试图拦她的赵峰推到一边,仿佛她才是这座房子的主人。
“就你一个啊?”监控录下的声音模糊不清。
“嗯……”
“认得我吗?”
“那天你去过欢哥家……”
我把眼睛从手机上挪开,斜了旁边的赵峰一眼。他坐在那抱着头,几乎要把脑袋塞到两腿中间。
视频里,黎星然坐到沙上,对赵峰勾手:“没眼力啊,给我倒杯水。”
“您改天来吧,欢哥不在,欢哥明天过来。”面对黎星然举手投足的妩媚,赵峰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过他还是倒好一杯水,递到黎星然面前。
赵峰一步步向她走过去,而黎星然却抬起头,盯住了高高墙角上的摄像头。
她隔着屏幕和时间,与我对视。她没有出声,只有嘴唇轻动。
唇语似乎是:我来收账啦。
我豁然记起,她曾经对我说过一句“我想操他”。这个女人,完全没有说着玩的意思。
我呆呆地看着她假意地抬手,碰翻赵峰手里的水杯,溅湿了胸口;又看着她绰住赵峰慌慌张张递来的纸,将他的手送入自己的衣襟里。
她穿的很薄,肌肤很白,那些漫游的刺青带着倒刺,勾住赵峰的理智,用力一扯。
她推倒他,伏在他身上,用手捏他的耳朵。赵峰大叫着,提到我的名字,而她说“左欢管不了我的”。
她缓缓地教他接吻,温柔地,像对待一只烧得脆脆的小陶壶。黎星然褪下半截衣衫,扯下赵峰的裤子,磨蹭着他,水蛇一样,蜿蜒带毒。
被她咬过,剧毒入骨。她偏偏在最后一线时不再主动,诱着赵峰踏入自己的陷阱。
然后是极致的欢愉。
先是缓慢的、全心的纳入,赵峰拧着眉头,张大嘴,粗活锻出的腹肌在抽搐颤抖;接着是蛮横的、霸道的起伏,黎星然抓着他的手,按在他的头顶,腰身高地抬起落下,肉体相撞,连绵不绝地作响。
赵峰立刻就受不住了,他叫着“星然姐、星然姐”,五官扭成一团。
黎星然察觉了,她腾出一只手探到身下,将赵峰的精管捏住,又是一顿凶猛地起落,然后一下子从赵峰身上闪开。
白色的液体像炸了一般,赵峰狼狈地用手去捂,更是溅得四面楚歌。如果精液是红色,他此刻已躺在血泊。
黎星然倚在他旁边,笑得止不住。
她挑衅地向摄像头望了一眼,又凑过去,给赵峰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