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鹫舟蹙了蹙眉,没想到傅鹫宜一上来就这般凌厉。
“鹫宜,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呢,我好歹是你哥哥,而且傅家对你有恩不是。”
若不是因为傅鹫宜如今攀上了温辞鸿,他傅鹫舟这一辈子都不会用这般低声下气的语气同傅鹫宜说话。
傅鹫宜持续笑,眼神如利刃般直视着面前的男人,“哥哥?呵,你快笑死我了!这世界上哪有哥哥会将妹妹关在狗笼肆意逗弄,又有哪个哥哥会在半夜醉酒闯进妹妹的房间企图侮辱她呢!”
说到这,她长吁口气接着道:“傅家对我有恩?你是不是忘了,自打我进傅家,你们就利用我在舆论上得势,赚得盆满钵满。吃食穿住都是我用劳动换来,你们任由傅鹫可欺我、辱我,让我替她背下一切罪过…
还有很多很多,傅先生还需要我一一说下去吗?我早就不欠你们傅家,所以请傅先生以后不要用所谓的恩情来绑架我。”
这一番话落下,傅鹫宜眼中染上水雾,但不是因为伤心,而是悔恨自己过往对傅家的感恩戴德。
傅鹫舟没想到过往软软弱弱的傅鹫宜会变得这般伶牙俐齿,好半会都没接话。
傅鹫宜变了,才几个月就变了!
意识到这个,傅鹫舟心底涌出一丝惊恐。
过了半晌,他移开目光小声道:“鹫宜,我没有绑架你的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毕竟救你回来是真吧!”
傅鹫宜听着他的口吻闭了闭眸,“救我回来?傅鹫舟,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造成盛家车祸的是谁,亦或是说你揣着明白装糊涂。”
傅鹫舟沉默,眼里涌着密密麻麻的慌乱。
傅鹫宜是怎么查出盛家车祸真正原因的?是温辞鸿帮她的吗?
不等他细想下去,傅鹫宜转头就走,“傅先生,我今日来此的目地已经达成,就先离开了。”
傅鹫舟有些乱,他怕傅鹫宜此次离去,以后就没了控制她的机会,故大步追上去,“傅鹫宜,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欠着傅家的,在我没说还清前,你不能走。”
傅鹫宜斜他半眼抽回手,再次被这般厚颜无耻的话语气得笑,“傅先生,要不要我提醒你,在我答应替傅鹫可背下温家的车祸案时,我们就说好了两清。”
“我反悔了!”傅鹫舟激动上前,又禁锢住了她的手腕。
“呵,你真是好样的。”被气的无语,傅鹫宜往后退几步时趁机脱离桎梏,“傅先生,别闹得太难看,你如果在纠缠上来,我就喊温辞鸿了。”
看她提起温辞鸿温软的样子,傅鹫舟没忍住情绪低吼,“傅鹫宜,温辞鸿能保你一时,能保你一世吗?你不过就凭这张脸暂时吸引住他罢了,如果…”
“如果什么,不用你来说。”温辞鸿厉声截停傅鹫舟的话,迎着暗光徐徐而来,半个脸颊被阴影遮盖,只能看到那凶狠如狼的眸子。
傅鹫舟缩着脖子低头,目光不敢直视着他,“二爷,对不起,我失言了。”
忍着杀人的冲动,温辞鸿大步上前将傅鹫舟拽到傅鹫宜面前,“你应该跟我女朋友道歉!”
踉跄几步站稳,傅鹫舟的脸色红的滴血,但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他又不得不低头,“鹫宜对不起,我错了!”
咬字极重,语气中也满是愤怒,但傅鹫宜才不管他。回神后扯着如猛兽的温辞鸿离开。
她不知道温辞鸿听了多少,心里有些麻。
坐上车,傅鹫宜见温辞鸿久久没有反应,抬手在他面前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