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鸿勾唇,点了根烟调转话锋,“通知徐鲁,半个时辰内我要见到别山馆新的样子。
“好的,二爷。”宁城应声,脚步生风的退到一旁安排。
“另外,让他把傅鹫宜从地窖接出来,带到我常住的那栋庄园里。”
宁城点头,思绪有些游离。
这些年,二爷对于别山馆老夫人所行之事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下就傅鹫宜的事清除别山馆旧部的人,想来是要对老夫人出手遏制了。
飞机落地别山馆,温辞鸿从机舱迈出,接过管家递来的外套,斜睨了眼跪在一旁的宁照。
“谁告诉他我行踪的自主去领罚!”
说罢,迈开长腿离去。
宁城慌得垂下头,墨色瞳仁因心虚游移不定。
另一处,温老夫人在听着身侧之人的回复后,整个面色沉在阴影里,手中拨弄的佛珠应声而断,滚落在洁白的地面响声不止。
“看来辞鸿长大了,没把我这奶奶放在眼里了!”老夫人边说边起身,深邃眉宇间在转身时又带上了微笑。
管家在旁看着,眼帘轻轻晃动。
老夫人变脸的度不愧是如戏法般的存在。
“辞鸿快到了,你去安排好戏曲,今晚我要同他一起听曲!”
“好的,老夫人。”
管家的话刚应下,一身黑色西装的温辞鸿从外缓缓迈了过来。他刀削般的面容上表情很淡,不仔细看的话现不了那蕴含的怒意。
“奶奶,我的人您不应该动!”男人一开口,气氛就变得剑拔弩张。
老夫人略略垂眸,不动声色,等着温辞鸿接下去要说的话。
“奶奶,人我已经接出来,后面的事我希望您不要插手!”
落下话,不等回复,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老夫人笑,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风筝线放得太长,开始无法掌控了。”
“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管家问,将茶杯递了过去。
老夫人挑眉,眸光微闪,“让温利从洋国回来入到温氏集团,还有派人去y国打探温黎夫妇的伤情。”
管家轻应,抬头之际与其目光交汇,非常默契地勾了勾唇。
温利是温老爷子收养的义子,温黎是温老爷子的亲生子。因为前几年温家内乱,温老爷子察觉到温利的野心,借机将温利遣到了洋国!
温辞鸿带着人行至庄园门口,徐鲁便弯着身子迎了上来,“二爷,别山馆旧部我已尽数清理,傅小姐也带了出来,此刻正在里面治疗。”
“嗯,派人炸了地窖,算是给老夫人的回礼。”轻描淡写的语气,透着邪妄与疯狂。
徐鲁掬手应好,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地窖里有位伤者,她今天替傅小姐挡了劫。”
闻言,温辞鸿顿下脚步侧头,“把人送医院,治疗完毕后带到北市庄园,我留着有用。切记不要让老夫人知道。”
对于地窖那位,温辞鸿自记事起就知道其存在。那人面容尽毁说不出话,曾试图自杀数次都被温老夫人救了回来。
温辞鸿那时年幼曾问过原因,老夫人只说那人是背叛温家的叛徒,不能让她那么容易就死了。可随着时间流逝,温辞鸿只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沿着长长过道进入庄园一楼的医疗室里,温辞鸿站在门外盯了片刻才迈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