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央冷冷看着他:“我学武功,只是为了防身,跟阿兄不同,但话说回来,我依稀记得神策军旧部,也有一个叫马厚的人,只不过他犯了逃兵罪被剥夺军籍,赶走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皱眉。
有逃兵罪的人,都是窝囊废!
世家门阀都看不起这种人,而曹武将出身平庸,若真的敢用犯逃兵罪的人做护卫,那他的官途就到此为止了。
曹武将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他立刻否认:“我跟他不相熟,他来我家应征护卫,也不过百天时间,既然威国公府不欢迎我,我走就是了!”
曹武将想要溜之大吉。
却不料太子道:“慢着。”
他神色温和,语气却是冷的。
“刚刚许大小姐说得对,你来府上庆寿,却要主人家的千金,同你护卫比试身手,这是故意刁难,孤绝不会纵容旁人欺辱威国公府。”
曹武将扑通跪下:“太子殿下,末将不是那个意思!”
太子冷声吩咐:“来人,将他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还有这个护卫,一起丢出国公府。”
太子发话,再无人敢反对。
闹剧很快结束,周围的气氛再度喧闹起来。
太子见威国公面色不好,专程走到他面前。
“威国公无碍吧?是不是气狠了?”
“是……多谢殿下体恤。”威国公深深的后怕,却不敢表露。
喝酒坏事,他差点自掘坟墓!
宴会很快就散了,威国公本想留众人到傍晚,但他被吓得,实在没了兴致。
逐一送走宾客后,威国公就把许靖央叫到跟前去。
“那马厚,是不是当初被赶出神策军的人?”
“对。”许靖央没有否认。
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威国公大掌拍膝,直呼糟糕。
他被吓得六神无主。
“要是他跟那姓曹的乱说话,曹家又痛恨我们,还不是抓住我们的痛点,狠狠地打?”
“若他真有证据,就不会一直到现在还没说。”许靖央非常镇定。
威国公却急了,急着骂她:“你真是想的简单!”
他吓得心口疼,叫人伺候着躺下了。
此时,坐在马车上,回东宫的太子,支脸沉吟。
他心腹问道:“殿下,许大小姐提到兵器司,会不会是发现了我们做的手脚?”
太子刻意派人透露点消息给平王,称兵器司看管松懈,平王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从兵器司拿了不少原本该统一废弃处理的火药。
用烟火的外貌伪装杀伤力极强的火药,送到了宁王府。
只不过萧安棠运气好,被救下来了而已。
太子沉眸:“她若知道跟我们有关,就不会当着孤的面说出来,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她在说给别人听,强调自己的价值和有用之处。”
毕竟,是她救了萧安棠,若无她,皇长孙已死,太子没有后顾之忧。
随从:“这个许大小姐,是有点棘手。”
“是么?之前姑姑提起她的时候,孤只觉得,她不过是个普通的闺秀,顶多胆色过人,”太子语气莫测,“但现在一看,许靖央,确实有争取的价值。”
当天夜里。
许靖央要睡下之前,门口传来有人低声说话的动静。
不一会,竹影就立刻推门进来。
“大小姐,丁管家报信,白天那个马厚又来了,正在主院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