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过来,可一切都晚了。
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媳妇儿都弃了自己而去,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
第二天一大早程乔就起床了,作为第三小队的新任生产队长,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吹响上工的哨子。
赵铁栓是犯了事被抓走的,都没有人跟她进行工作交接。
程乔是两眼一抹黑的就上任了。
好在余会计真的是一个好会计,昨晚就跟她说过队里马上面临的双抢工作。
‘双抢’这个词在程乔的那个年代,早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但抢收早稻、抢种晚稻的这场农时争夺战,在七、八十年代,却是被人称为‘农人炼狱’的存在。
劳动强度可想而知!
靠镰刀、打谷机、扁担纯体力的劳作,要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收割早稻、晒谷、犁田、插秧,整个水稻耕作的轮回。
这就不得不让男女老少齐齐上阵,甚至昼夜高强度的劳作。
而且这期间正值酷暑三伏天,气温高、湿度高,顶着大太阳在田里插秧时,上蒸下煮,人都快要被烤熟了一样。
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天气变幻莫测,晒谷的时候一场瓢泼大雨,更有可能让大家半年的辛苦付诸流水。
每一季双抢下来,每个人都得脱一层皮。
程乔这个小队长要做的,就是鼓舞队员的士气,还有做好抢收抢种时的分工和各项细节安排。
这么多繁琐的事情她一个新人根本无从下手。
好在她到队屋的时候余会计已经在等着她了。
虽然原身一直都是三队的队员,也有积极的参与每一项劳作,但她实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在统筹方面根本就是一个白痴。
程乔能参考的信息不多,这就迫使她不得不从大队的田地面积开始,重新认识整个生产小队。
整整一天的信息收集,她仍然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查漏补缺。
等队员全都下了工,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里走。
只是才走到村口,就有人跟她报信。
“婶儿,家里来客了。”
这句熟悉的话让她的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
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张秋芳回娘家那回,结果所谓的客留给她的就是一摊子麻烦事。
现在又来客了!
她搜寻了好一会儿记忆。
老张家的亲戚大都住在前进生产大队,往来频繁称不上客。
而原身的娘家,也已是多年没有音讯。
那来的会是谁呢?
偏报信的人笑望着她,任凭她怎么问,就是不说客人是谁。
这还卖上关子啦?
程乔狐疑的快步回家,还未进院子,就看到了一抹清亮的颜色。
乌发、雪衣、身段窈窕。
还没看到姑娘的正面,程乔就已经感叹这是一个美人了。
美人!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都忽略了什么。
“婶儿!”
姑娘看到她率先开口。
甜甜软软的声音像黄鹂,芙蓉面丹凤眼,面色明丽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