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负重五公里奔跑、一百个俯卧撑之类的。”
“既不会让战士们产生什么受侮辱的逆反心理。”
“而且还能让战士们得到一定程度的锻炼,何乐为不为呢?”
方羽紧跟着道。
“大帅英明!”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大帅就是大帅!”
常乃忍不住在一旁拍了一记马屁。
方羽耸耸肩,继续去其他训练场地去了。
此刻还在早晨。
战士们已经训练良久了。
这种势头方羽很喜欢。
……
山间的晨雾还没散尽,和尚扛着歪把子机枪从岗哨下来,裤脚沾满露水。
他在山涧后撒尿时,听见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像母猫叫春,又像受伤的狐狸。
“谁?”和尚的刺刀挑开半人高的蒿草,刀尖撞上团软绵绵的东西。
定睛看去,是个蜷缩在破棉袄里的女人,领口被荆棘划开道口子,露出雪白的脖颈。
女人抬头时,和尚手里的刺刀差点掉地上。
和尚一时间看呆愣住了。
“军爷救命……”
女人裹紧棉袄往后缩,脚踝肿得像面馒头,“俺男人被鬼子抓了,村里人都说黑云寨……”
和尚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想起昨晚炊事班炖的羊肉汤,白蒙蒙的热气里也浮着这样的油星子。
等他回过神时,已经背着女人走在山道上,后脖颈能感受到女人呼出的热气。
“班长!”巡逻的新兵瞪圆了眼,“这…这不合规矩……”
“规矩个屁!”
和尚一脚踢飞路边的石子。
“没见人脚崴了?”
“去去去!”
“别打搅劳资!”
“去弄点草药来!”
“敷药!”
和尚的草鞋在青石板上打滑,后颈被女人的鬓角扫得麻。
她的头上沾着野蒿的气味,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不是受伤的血,倒像是胭脂水粉里掺了铁锈。
山路拐进背阴的峡谷时,她突然在他耳边轻喘:“军爷…放俺下来吧,俺自己能走。”
滚烫的呼吸灌进耳孔,和尚的手指掐进她腰间的布料。
隔着粗布衫,仍能摸到她腰间突兀的骨节,不像庄稼人的婆娘,倒像戏班子里扭腰肢的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