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只怕是他身体都凉了。
周伟民笑着扬着眉梢,“瞅你这怂胆,亏我以前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说完就上前,一把将刀子拔了下来。
两三米长的蛇扛在肩上,盘了几圈。
“估计这得有个六七十斤,咱哥俩对半分!”
这可乐坏了徐大柱。
他憨厚的挠了挠头,“我也没出啥力,充其量当了个诱饵,给我割个蛇尾巴就成。”
说完,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伟民的神色。
他只要一小段蛇尾,回去能给老娘炖汤补补身子就行。
拿刀子剜出蛇胆,用宽厚的叶子包起来的周伟民,朝着这边扫了一眼。
“是兄弟就平分,哪那么多废话。”
“婶子躺在炕上养病,没营养咋成。”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手起刀落,把这条蛇干脆一切为二。
就连蛇的脊骨都被剁烂,刀口平整光滑,可见下刀之人力道精准强悍。
两人背篓里瞬间有了重量。
有了这条乌梢蛇的前车之鉴,周伟民从旁边灌木丛里捡了根粗木棍。
一边走一边抽打。
他们顺着这片密林往里走了个把时辰,越走越深。
就连鸟叫声都有了回音。
徐大柱肩上扛着自家制的弓弩,手里木箭随时准备搭弦,“这地界没人踏足过,鸟都不拉屎,能有猎物吗?”
周遭郁郁葱葱的树木遮天蔽日,现在日头正好,阳光却都晒透不进来。
细碎斑驳的影子落在地面,又闷又潮。
衣裳都粘腻的粘在身上,滋味当真不好受。
周伟民一双犀利鹰眼不动声色地扫过前头草丛。
俯身就捡起了散落在周遭树根底下的几片彩色羽毛。
徐大柱凑过来一瞧,眼睛顿时泛起亮光,“嚯,这可是野鸡子的羽毛!”
从周围零星散落的羽毛,不难看出这是野鸡的常活动地带。
周伟民唇角勾起,“柱子,咱俩比赛,看谁抓到的野鸡多。”
“无论陷阱还是动手,啥手段都算上。”
“赌五根苞米!”
这话一下子就激起了徐大柱的胜负欲,他拍着胸脯应道:“要说见识和学问,俺不如你,可这山里打猎的本事,还得看俺的!”
“你就等着拿苞米去俺家吧!”
说完,两人立时分头行动。
野鸡数量有限,谁抓到就是谁的。
周伟民眸底幽光阵阵,从背篓里头直接拿出一捆细麻绳。
伸手麻利的就做了几个绳套子,再用一层薄土稍微遮掩。
乍一看,和平地没什么区别。
但光有这还不够。
周伟民眯了眯眼,犀利的视线扫向四周,果不其然在前面两颗高耸的松针树上找到两个树洞。
反手将耙子扛在身上,吭哧吭哧就上了树。
树干粗壮,就算两个成年男子合力也抱不过来。
但爬树对周伟民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前世战火来临时,就算电线杆子和烂尾楼他都徒手照爬不误!
周伟民神色一喜,伸手就往里掏。
“吱吱!”
还没摸到坚果,突然里头穿来一道尖锐的叫声。
一只体型不小的栗鼠从里头钻了出来,发黄啮齿照着周伟民手腕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