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沿着街道狂奔,粗糙的沙砾和尖锐的杂物刺破脚掌,很快所经之处便带出一行血色。
&esp;&esp;钻心的剧痛没能拖住他的脚步,江从道大口喘着气,三分钟跑了一千多米,都没能找见肖闻的踪影。
&esp;&esp;是方向错了吗?再回去需要多久?肖闻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esp;&esp;那样他可能再也见不到肖闻了。
&esp;&esp;他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是该折返还是挑一个方向继续漫无目的的追逐。阳光太烈,照得他眼前一阵阵发昏。江从道扶着膝盖缓缓蹲下,重心不稳瘫坐在了地上。
&esp;&esp;“出来得那么急?鞋也没穿?”
&esp;&esp;热风刮过耳边,江从道红着眼睛抬起了头。
&esp;&esp;看见那张脸的第一瞬间是失而复得的欣喜,但随后占据上风的就变成了暴戾与愤恨,他扑上前去,巨大的冲力将肖婻諷闻撞到在地。
&esp;&esp;豢养的宠物不能独自走出家门,爱也好恨也罢,都只能乖乖待在主人的身边。
&esp;&esp;“谁他妈让你走的”
&esp;&esp;江从道双眼猩红,像是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原本俊朗的脸庞此刻竟显出几分狰狞。他掐着肖闻的脖子,力道之大连骨节都咯咯作响。
&esp;&esp;掐死了也好,那样肖闻就再也跑不掉了,再也跑不掉
&esp;&esp;活着是他的,死了也得是他的,肉体属于他,尸骸也属于他。
&esp;&esp;他这么想着,近乎发狂,直到看见那枚垂下的指环才找回一些神志。
&esp;&esp;“我问你谁让你走的”
&esp;&esp;肖闻满脸涨得通红,被一股强力压迫着咽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看见江从道举起了拳头,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只听一阵风声划过耳边,之后便是骨头砸在地上的闷响。
&esp;&esp;随后身体猛然悬空,江从道把他扛在了肩上,快步朝着住处走去。
&esp;&esp;“咳放我下来咳咳”
&esp;&esp;肖闻用力拍打着江从道的后背,但大脑缺氧后一片空白,力不从心,更不必说江从道紧紧抱着他的大腿,一直到走回了房间他也没挣开半分。
&esp;&esp;卢可抱着孩子,坐在墙边不敢动弹。肖闻离开的时候她没敢拦,实则她也有心要放肖闻走,但没想到这才过去三十分钟,肖闻的逃跑计划就宣告失败了。
&esp;&esp;她有些怵,害怕江从道会找她麻烦,但那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esp;&esp;“锁好门,到车里去。”
&esp;&esp;那串血脚印一直延申到了床边,江从道拽过肖闻的手,再一次铐上了手铐。
&esp;&esp;“你不是想跑吗?”
&esp;&esp;他狞笑着,笑得肖闻一阵恶寒。
&esp;&esp;“我让你坐都坐不起来。”
&esp;&esp;肖闻:“外面还有人你干什么”
&esp;&esp;没有任何准备,一场情事就此开始。江从道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禽兽,丝毫不掌控力度,粗暴又猛烈。
&esp;&esp;床板吱呀作响,清脆的声响在屋内响起,频率也越来越快。肖闻死咬着胳膊不愿出声,很快齿缝间就渗进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