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并非传闻中的残忍之人,反而是善待朱媺娖。
直至1646年,朱媺娖病逝,年仅十七岁。
她的人生才刚起步,却因生于亡国家遭遇如此不幸。
自从朱慈烺重生以来,他一直与弟妹相伴,三人情深义重,绝不愿让他们重蹈覆辙。
“我去向父皇说明此事。”朱慈烺安抚了朱媺娖几句,便转身朝乾清宫走去。
周皇后大吃一惊,连忙喊道:“慈烺,莫去!”
要知道朱慈烺如今仍处于禁足状态,此时贸然入宫,岂不是更惹麻烦?
然而周皇后无法阻止他,现场也没有人有能力拦住。
乾清宫离后宫不远,片刻功夫,朱慈烺已至门前。
守门太监见状,吓得双腿发软,连连退避。
急匆匆地迎上前说道:“殿下,圣上正在与内阁商议国事,有何要事待议完后再呈报可行?”
“闪开!”朱慈烺目光凛冽。
小太监顿时束手无策,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让开?
但若是让开了,恐怕性命难保。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道声音响起。
“让他进来!”
听到这句话,小太监终于松了一口气,赶忙挪开了位置。
进入乾清宫后,他看到里面只有三个人:一位、曹正淳,还有一个是周延儒。
除他们三人之外,再无其他内阁大臣到场。
朱慈烺强压怒火走上前质问:“父皇,为何要让媺娖远嫁和亲?”
当朱慈烺踏入宫门时,周延儒便悄然退至一侧,静静打量着这位储君。
那位没有直接回应,而是问道:“朕记得命你闭门思过于钟粹宫,又是谁放你出来的?”
“儿臣不服,我大明自立国至今,从未割地赔款、和亲求安,父皇莫非想违背祖制?”
这话从朱慈烺嘴里说出来,已是相当大胆。
听闻此言,那位拍案而起,厉声道:“放肆!”
“儿臣已在父皇面前屡犯无礼,不止今日,若父皇执意和亲,儿臣绝不答应!”朱慈烺昂首道。
“哼……”
一阵冷笑从那位嘴边溢出,乾清宫内顿时鸦雀无声。
周延儒垂眉敛目,置身事外。
而曹正淳明白,皇帝是真的动怒了。
他拼命向朱慈烺使眼色,希望能让他领会自己的暗示并有所收敛。
然而朱慈烺仰头挺胸,毫无退让之意。
那位缓缓起身,绕过案几,径直来到朱慈烺面前。
年仅十二岁的朱慈烺,身高已不逊于他。
年纪轻轻却毫不畏惧叛军,以一座几乎陷落的孤城,硬生生击退了气势汹汹的李自成。
那位本该自豪,却没有显露,而是冷着脸问道:“那么你说说,不和亲的话,川陕之地的张献忠该如何处置?各地盗匪又该如何剿灭?这大明的困境,又该如何化解?”
每一个问题都掷地有声,每一字都重重敲击在朱慈烺心上。
朱慈烺依旧高昂着头,丝毫不显柔弱,仿佛固执,又似逞能般说道:“为何不能?我去应对张献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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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亡国笑声震天,带着轻蔑与嘲讽。
“多么狂妄的话啊,你以为自己还是稚嫩孩童,可以胡言乱语?朱慈烺,你给我记住了,你是大明的储君!有些话,绝不可出口!”
看着勃然大怒的亡国,朱慈烺明白,他的目的已然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