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哦”了一声,小跑着去了。
“吃饱了我们就出宫打听,你的那颗药丸是哪来的?”林穆和恨不得钻进他脑子里,把他所知道的都盗取到自己脑子中。
宫阶瞥了他一眼,“林将军,你先让我吃饭行不行?”
林穆和无奈地转过身,见他不愿意说,自己也难得与他费口舌。
林瑞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些白粥与馒头,看起来像是报复他一般。
宫阶擡头看了林瑞眼,又看了林穆和一眼,“怎麽?东宫也主张勤俭?”
林穆和默不做声地看着他,心里知道了林瑞的小心思。
宫阶拿起个馒头便啃了起来,啃到一半这才缓缓说了起来,“我这毒是药铺随处可买到的东西,根本不足为奇。”
“那日那名刺客关押在刑部,我过去时是想将那毒药给他服下,但是我去时那牢狱处已经有了一个身影,体型有些微胖,他带着头巾我看不清他的脸,待到他离开後,我才靠近的那名刺客,然後官兵就出现了,就把我抓了。”
林穆和疑问道:“那个人来找刺客时,刺客没有反抗或者打斗吗?”
宫阶摇摇头,“应该没有,我从背影上看两人动作幅度都不大,我猜想,那人恐怕是和刺客一起的,他担心刺客吐露什麽东西,才将那刺客灭了口。”
林穆和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你倒是挺倒霉的,你就没想过万一这件事把你给砍头了呢?你也不为自己辩驳一下?”
宫阶又拿起一个馒头,“辩驳?我又什麽可辩驳的,若是要辩驳,我也只会对陛下辩驳。”
林穆和看着他,试探道:“你为何想见陛下?如此执着到底是因为何事?”
宫阶咀嚼的嘴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知道十年前顺河县的那件案子吗?”
林穆和皱了皱眉,十年前他不过来十来岁,顺河离京城离得很远,而且是一个很偏僻狭小的县,他不曾听说过发生了何事。
宫阶看了看他的表情,猜到他并不知道,“想必你没听说过,其实也不是一件大事,顺河离得远,你不知道也正常。”他吃饱了饭,便靠在了椅子上,“我有些累了,林将军不介意我睡一小会吧?”
林穆和站起身来,“自然,你休息便是。”说罢,便离开了寝殿。
他穿过假山,来到了置放历年卷宗的藏室,藏室中密密麻麻全是卷宗,足足放了有两层。
藏室的馆长看见他来,起身道:“林将军可是有事?”
林穆和点点头,擡头看着密密麻麻的卷宗,问道:“十年前的卷宗也在这里吗?”
馆长点点头,“自然。”
“十年前顺河县的卷宗给我看看。”林穆和朝藏室内部走去。
馆长有些为难,“将军,这卷宗没有魏大人的允许断然不能随意打探!”
林穆和看了他一眼,“你找来给我看一眼便是,我不拿走,就在这里看,还请馆长通融一二。”说罢,他朝着馆长深深一躬身。
馆长连忙把他扶起,“将军万万不可!这。。。。。。实在难办。。。。。。”
林穆和继续道:“你且帮我寻来便是,任何後果我承担,你不必担心。”见馆长依旧迟疑,他叹了口气,“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後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自会全力以赴。”
馆长看了一眼卷宗,“将军不必如此客气,你且在里面等着,我马上给你找来。”
不一会儿,馆长便抱着一堆卷宗朝他走来,“将军你且看看,顺河县的卷宗都在这里了,你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
林穆和点点头,“多谢馆长。”
待到馆长走了出去,林穆和这才拿起那几叠卷宗看了起来,顺河县的卷宗不算多,卷宗上记载的不过是些税收和百姓的收成,又或者是县令变动的东西。
他看了许久,眼睛都有些发酸,这才看到十年前有一桩县令贪污满门抄斩的案子,县令姓安名会明,但是时间太过久远,记录的东西也就寥寥几笔,但令人难以琢磨的是里面只写了这名安县令贪污的钱财,竟高达数千两黄金,这对于一个县来说可谓是笔巨款,实在匪夷所思。
林穆和看完了有用的信息,这才将卷宗还给了馆长。
他缓缓地朝寝殿走去,估摸着时间那宫阶也该醒了,反正不管他醒没醒,他都该醒了。
进了寝殿,果不其然宫阶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正拿着本书卷在看。
“你去哪里了?”宫阶擡头问道。
林穆和随意看了他一眼,“怎麽?我去哪里还要向你汇报?”
宫阶皱了皱眉,白了他一眼,“你多久带我去见陛下?”
林穆和倒了口热茶,“你都在宫中了,你直接去见呗?”
宫阶瞪了他一眼,“我。。。。。。我能去见我早就见了!还用你说!”
倒是难得见他急眼。
林穆和饮下茶水,慢悠悠地说:“既然你知道要我才能带你去见,你便好生等着,等我把我的事完成了,你自然就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