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你要敢跑,明天我就上娄家要债去!”
这嗓子震得梧桐树上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走了。
许大茂像被点了穴似的僵在原地,后槽牙磨得咯吱响:
“谁。。。谁跑了?”
他梗着脖子转回来,掏钱的手直发抖:
“我许大茂是赖账的人吗?”
三大爷接过那沓皱巴巴的票子,认真数了三遍:
“十块!”
突然,何雨柱脑海里“叮”的一声:
【叮!利民善举,做好事奖励50元已入账】
何雨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里扳手转得飞起。
这好事做得,比轧钢厂年终奖还丰厚!
“柱子哥!”刘光天跑得汗流浃背,“三大爷带着板车去拉西瓜了,您不去挑个沙瓤的?”
“你们先去!”何雨柱头也不抬,游标卡尺在轴承上量来量去。
远处传来“吱呀吱呀”的板车声,夹杂着孩子们“要挑最大那个”的嚷嚷。
等院里人走远,何雨柱终于直起腰。
眼前这辆“黑旋风”虽其貌不扬——通体黑漆活像穿了夜行衣,可性能着实惊艳。
车轮转起来如丝绸般顺滑,刹车一踩就能立定。
最妙的是成本:
轮胎11块,油漆1块5,坐垫1块,加上废品站淘的零件,统共才28块3!
“哥!”何雨水骑着车在胡同里画八字,“这比新车还好骑!”
她铃铛按得叮当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正说着,巷子口突然炸开锅。
小棒梗扯着破锣嗓子嚎:
“西瓜到喽——”
只见三大爷在前头拽车,七八个半大小子在后面推。
板车上大西瓜像座小山。
中院里霎时热闹得像赶集。
那张斑驳的八仙桌被七八双手“哐当”抬到院子中央,桌腿还沾着上次分鸡肉留下的油渍香。
“哎哟喂!”二大妈围着西瓜堆直转圈,手指头差点戳破瓜皮,“这大的得有二十斤吧?”
她突然扭头盯住三大爷,
“您说说,这瓜该怎么分?”
三大爷的旧眼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小眼睛精光一闪:
“按户分?那聋老太独个儿抱个大瓜,不得放馊喽?”他故意提高嗓门,“咱老阎家六口人,分到的还不够塞牙缝呢!”
“在理在理!”贾张氏点头如捣蒜,发髻上的银簪晃出虚影。
她身后几家人口多的立刻附和,叫好声震槐花纷纷掉落。
角落里的聋老太拄着拐棍“咚咚”敲地,可她那点动静早被淹没了。
何雨柱蹲在台阶上磨车链子,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抽签!必须抽签!”一大爷被吵得太阳穴直跳。
他抄起搪瓷缸往桌上一砸,茶水溅出老高。
三大爷却慢悠悠摘下眼镜哈了口气:
“抽签也不妥。”他用衣角擦着镜片,“要是老刘家抽到一号,把最大的三个瓜都抱走。。。”
话没说完,人群里就炸开了锅。
“那不行!”贾张氏一个箭步挡在瓜堆前,活像护崽的老母鸡,“您瞅瞅这个瓜,”
她拍着个歪把子西瓜,“连人家一半大都没有!”
二大妈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尖叫:
“快看这个!”她扳起个瓜露出黄斑,“这都熟过头了!”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几个孩子趁机偷抠西瓜蒂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