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你来说,许三多够资格么?”
伍六一的嗓门也大了起来,不过正好被外面走进来的许三多听到,这家伙听到伍六一喊自己名字,大声的立正回答:到!
伍六一看着许三多,一脸嫌弃,
“你不好好待在宿舍里,跑这里来干什么?”
因为装甲车的保养,许三多每次来了就是擦装甲车的表面,里面不让碰,履带不敢碰,大家私下里都说,许三多当兵跟洗车一样,只是徒有军人的表,根本没有军人的内在。
“伍班副,我。。。。。。我来帮你们擦车。”
本来许三多是从成才那里得知草原上的五班班长老马要退伍了,他是想请假去送一送的,但现在被伍六一的恶言恶语一怼,把原来准备好的请假理由都给吞了回去。
“你以为保养战车是房子里搞保洁擦玻璃呢?战车的表面,用水龙头一冲一擦,几分钟就搞定了,用得着你来帮倒忙吗?这是十二点七吨重的重装备,得用这个!懂么?”伍六一捡起地上被史今扔下来的撬棍与边上摆放的大铁锤,在许三多面前比划了一通。
陈江走过去,想把许三多拉开,因为他已经有感觉了,再下去八成就要砸伤史今的手了。
“走,三多,你跟着我回宿舍吧。”
“不,我不去!”
“为啥?”陈江纳闷。
“他们在打扑克牌,我觉得没意义。”
史今听后不觉得有些好笑,“三多,你得合群,他们又不是赌博,就利用闲暇时间玩玩,没关系的。”
“班长,我在草原五班的时候,李梦他们就天天玩牌,还有我二哥也喜欢玩牌,最后都让牌害了,我觉得那些没意义。”
“那什么才是有意义的呢?”
听到史今的问话,许三多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但却一直盯着装甲步兵战车。
伍六一一声冷笑,“眼馋这个?那好,我们现在是在保养履带,这是个重活,一副履带几百公斤重,得用大铁锤狠砸那根钢钎才能让它退出来。七连的兵人人都会,你来试试!”
说完就让许三多去拿钢钎,
许三多拿来后放下去,却根本不知道钢钎落脚在什么位置,
“三多,你第一次干这个,还是抡锤吧!”史今过去把钢钎夺了过来,示意让许三多抡锤。
这可把许三多有些吓傻,
这么大个铁锤去砸这么小一个钢钎,万一要是没砸准,这可咋办?
“班长,他没抡过锤,他不行的,砸不准!”伍六一一听也有点后怕,忙招呼着边上的陈江,“陈江,你去把那水桶拿来,还是让这小子擦车吧,我错了还不行么?”
“别去拿!拿什么水桶?咱们七连的兵,就要干这个!什么叫他不行?陈江不也是第一次抡锤?不也砸的挺好?还有七连的其它人,哪个一来就会干这个?你不要把人瞧扁了好不好?”
史今的火气也上来了,他最讨厌听到许三多说的“我不行”,哪怕从伍六一嘴里说出来也不行。